傅景麟从阿滢的院子里离去,泽钦一直跟在他身后,
也发觉到气氛不对,只得是闭口不言,这时贸然开口,就等着被罚吧。
两人走向先前他们是购下来的那套府邸,在前的傅景麟是突然站顿,
转身看向后面的泽钦说道:“你去查查,前往蜀州行商的孙世忠。”
阿滢从京都到泸州,不过是几月,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能跟孙世忠直接成婚,他暂且是想着阿滢是有了身子,
想着是不能让孩子是遭受旁人的流言蜚语,姑且是用了这么一个办法。
孙世忠是怎么答应阿滢这个提议,先不说,
要知道孙世忠对阿滢有没有情义在,如是有,倒是有其他的方法方式去处理,
如是没有……
“是,”泽钦不敢问太多,
泽钦心里则是想着,以其去查孙世忠,倒不如把行商颇有手段的孙依依抓起来问一问,
发现阿滢在泸州,是跟孙依依中有来往,而这孙世忠又是孙依依的亲戚。
当初阿滢能从侯府里离开,孙依依定然是出了不少的忙,
可也值得庆幸的是,如果没有孙依依在其中搅和的话,阿滢这条命很可能就没了。
傅景麟吩咐泽钦去查孙世忠,不到晚间点灯时分,
所有关于孙世忠的信息,全都放在了傅景麟的案桌前。
“这人跟我们要查的案子有那么一些联系,应该说他要找的人,跟我们要查的案子是有些牵扯,”
泽钦去查的,是比傅景麟先知晓来龙去脉,
先前在通州苏以安被捕,是供出了有一部分的银子是流在外头。
至于这个外头竟然是边塞,当初泽钦听到这消息,都是觉得浑身发冷,
这好好的日子才过了有几年,无需用血路铸就河山,躺在前人先辈的骨头上是吃饱睡暖,
竟是有的人,还想要颠覆是安平时间,不说那拼杀的兵将是如何恨,
就是他一介侍卫,都是想把人给找出来,好好看看这幕后的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苏以安只是负责把银子,从通州送出送出去,而接银子的人他并不知晓,
而恰好这时朝廷的影子上报蜀州的顾知府失踪,独女也不见,留下个老婆子,
按照孙世忠当初是在蜀州遇见对方的描述,还有对方透露出来的消息,很有她可能就是顾知府失踪的独女。
“顾知府失踪在前,顾小姐是在后,”www.
傅景麟拿过泽钦呈上来的文书,仔细的翻看了两遍,
就扔到一旁,还在有冒着青烟的火盆里,
方才里头燃烧的便是东宫的影子送过来的秘折,至于说了些什么,泽钦不知。
“所以,孙世忠对阿滢是没有任何情谊,因孙依依所托,他才同阿滢假扮夫妻,”傅景麟站起身来,把小窗开了一些,能让方才火盆里燃烧的气味散了出去,
他如今站书案后,风姿卓然,身穿着岁寒三友纹弥加棉锦衣,腰挂金镶玉带钩,长发半束,同带钩相配白玉坠在长袍外衫上,翩翩君子,如琢如玉,
泽钦很明显的是能瞧见世子爷,此时心情比以往是好上了许多。
“泸州城上来的文书,如何说的,”
文书几乎都是先到泽钦这里过一遍,他不单单只是傅景麟的侍卫,更是傅景麟的得力手,
“泸州的文史查了近几个月行商前往蜀州的商人,走镖,其中多运输的均是货物茶叶衣绸,唯一一趟联合三家镖局走蜀州的,是通州苏家货物在蜀州遗失,未能付银子,蜀州的掌柜上门讨要,带走了苏家放在泸州的药材香料以及一尊铜制佛像,”
“去查查那一尊铜像运向了何处,蜀州居于南方,看哪一出灾情多,便是往哪处查。”
泽钦还未能想明白,这为何是牵扯到蜀州的灾情,并且还跟一尊铜像有关?
苏家货物在蜀州遗失,这其中还有他们的手笔,当初逼的就是苏以安骑马难下,迫切的要让他使用灾银,这才是被他们抓了个正着。
“是,”泽钦领命下来,但也没能立即离开,是在原地挪了挪脚,
在心底里想着是,接下来说的话有几分成算说出口不挨打,
话还没说出口,站在窗前的傅景麟是转过身来,
傅景麟不说话时,且是眼神淡淡的瞧着人,便也是给人威压十足。m.
即便是同他几乎一起长大的泽钦。也是难以承受,是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老、老太太来了信说……她礼佛下山,碰见了卖闺女的人家,瞧着可怜,卖、卖了下来,取了名字是唤阿莺……”
泽钦快速说完,是转眼就没了人影,让躲在暗处的暗卫都看的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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