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定要留个心眼,我先前去淮州时,便是碰到了有一桩案子,有的人是专门去找那些孤苦无依姑娘,或者是独居寡居的妇人下手,这些人通常都是先蓄意地靠近,伪装成是一副知心友人的模样,骗取了不少的钱财,有的还谋财害命,”
孙依依在得知阿滢竟然是认了一个姨娘,便是开始为阿滢担忧起来,
阿滢是挺细心谨慎的,可她底是没有在外面走得多,见的事也少。
先前阿滢要在泸州的定居,孙依依是不放心她,便是舍了在通州的老宅子,同阿滢一起到了这庐江来,
其一她舍不得有阿滢这么一个好友,第二便是不放心阿滢。
在前面十多年都是在侯府里待着,虽然那府邸里的人多,也见惯了不少钩心斗角,
可这坑蒙拐骗阿滢是见证的少了,尽管是她谨慎,架不住旁人方法多。
即便是那做生意,心思灵活的人,也是被这些人骗过,是隔了好久才反应来报了官,
把这事闹大之后,这是扯着藤,摸着瓜,才找到根系,一网打尽,
说是一网打尽,这万一暗中有其他的漏网之鱼呢?
“我知晓了,她瞧着我时便流着眼泪哭,后与她说话,像是也没隐瞒着我什么,对了,如今姨娘的府邸就在斜上方第二座,”
仲成巷是有两个出口,阿滢的这处是来往的人少,与主街是隔着好几条街道,
而这里多数都是,那些大的府邸院子后门,偶尔还能是有马车是跑来,
巷子里的人都不爱走,怕碰见这些达官或者是贵人,万一惹上了,脱不开身。
孙依依是想在阿滢说的那一处地方,不就是那位傅大人的府邸上面的那一座院子吗?
有这么恰好吗?
孙依依不免的是有些怀疑,而且阿滢是开心,嘴里说起那姨娘的时候,都有些女儿家的姿态,口里竟是说起了近来的烦恼,
孙依依是细心地听着,也没从中打断阿滢,
阿滢多年生活在侯府里,也算是被侯府庇护着,外人是欺负不到她,
是伺候着傅景麟,她所交际的那些人,无外乎就是整个侯府的。
所以如今的阿滢,是快要为人母,也是开了一处铺子,
而实际上她的行事作风,是还有几分天真的意思,就瞧着,她明明当初是那么讨厌傅景麟的,
从京都到通州这一路上,担惊受怕,前两月是睡不安稳,偶尔口里还喊着她再也不回去。
然而两月后,她没从阿滢的眼里,看到过怨恨傅景麟的神情,
前不久傅景麟找到她,还在靠近她的地方买了一处院子,www.
换作是旁人,早就是要从这里搬开了,或是远走,而阿滢很平静,
她啊,为别人想得多,心地善,从不把人往坏处想,
三月初,这几天是下了小雨,来往的人均是撑着油纸伞,
微雨打湿不了衣裳,走在外间,能瞧见有些树枝冒出了嫩芽。
阿滢也是想去铺子里看看的,可嬷嬷是喊来了吴大人给她把脉,
她到底是底子有些虚,这两日是有些轻微的咳嗽,姨娘是带了不少的东西,一同送到了她的院子里。
嬷嬷是没见过长公主殿下,可不妨碍她对长公主是格外地恭敬,
她是宫里的老人,识人方面自然是特别的准,宫里有大大小小的主子,还有乱七乱八的一些伺候的人,拖一个出来都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自然是要看人准的,那些是眼睛看不准的,怕是早已经成了脚底的一滩黄泥。
“没有几天肚子里的小家伙,是要满七个月了,安稳些,如今下着雨,路不好走,等天气晴朗了,让嬷嬷扶着你去外头走走,”
长公主是挨着阿滢的坐下,瞧这阿滢大肚子,眼里是有些担忧,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是醒着,觉得有人对她打招呼,便是伸手过来碰了碰,
长公主微微的,碰了碰那像是小拳头,心里一片的柔软,可也仅仅只是柔软。
对待阿滢肚子里这个孩子,她会疼爱,可她永远是越不过阿滢去,
即便是旁人知晓她的心思,如何说她自私也罢了,
阿滢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当初是怎么疼,只有她一人知晓。
而也就这两日的时间,长公主是知晓阿滢这十多年是如何过的,
天家与东宫信任有一位臣子,东宫是曾经在信里对她言明,
以后天家所归长生天,他登基即位,傅景麟便是会成为他的心腹大臣。
那时她便是刻意留傅景麟,她办事滴水不漏,在户部任职历练时,即便是被派去讨大臣所欠国库的银子,
他也是没有惹得,其他官员怨声载道,并且是把所欠的银子都已拿了回来。
后来三洲受灾拨款,在银子去向不明,这一年便是他在核查,如今已经有了路数,具体的还牵扯到一些事情当中,差些让他没命,他也没怕,
傅景麟确实是个人才,可如今与她女儿牵扯之上,对后辈的欣赏,便是有了一些怒气。
阿滢跟着他这十多年里,他确实把阿滢教的好,读了一些书,写字作画,也是他亲手所教,
可也是他活生生地掰断了,阿滢的傲骨自尊,让她在侯府里跪了又跪,磕头了又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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