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炎抱着她,纠正着,他知晓,在他坦白之前,他的刻意为难,他的冰冷,两人的争执,许晴若一时接受不了现在的他,只是,他决心就这样要住进她的生命,不得她剔除。
晴若闷在陆赫炎怀中,她知晓他在等着她出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一声:“赫炎。”陆赫炎脸上突然就绽开了笑,只是晴若并未看着。
如陆赫炎所说,第二日,宣府一早便人声熙攘,宣文昌早早备好了马车,候在宣府大门口。晴若被陆赫炎抱进马车,让她躺安稳后,他才下了马车。宣文昌对陆赫炎俯身道:“这两日微臣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太子包涵。”后又拿出一个长条锦盒,递上,道:“这是一条玉珠链,是我家夫人前些年去佛寺中求来,有辟邪之效,夫人拖我转交予太子妃,希望太子妃身子早日安康。”一旁的胜影接过锦盒,陆赫炎道:“宣夫人有心了,我替太子妃谢了宣夫人。”
陆赫炎这样一说,宣文昌立马又是俯身,连声道:“太子爷客气。”
“宣老爷回了吧,我们这就走了。”陆赫炎走到黑马边,翻身上马,回头望一眼宣文昌,又望了眼马车。
宣文昌依旧俯身对着黑马上的陆赫炎,道一句:“恭送太子,恭送太子妃!”
胜影也翻身上了马,只听陆赫炎大喝一声“驾”,马儿撒开步子跑了起来,之后的随从也跟上,小批人马往兴宇城方向而去。
陆赫炎早飞鸽传书与凌可等人,说今日就回,余文管家便早早让府内丫环们打扫起来。他自然是知晓太子妃离去一事,太子追去已有两三日,也不见回,不知这次回来,是追回了,还是没追回。心中微微忐忑,昨个儿皇后来了太子府,询问了情况后便叹着气离去了,皇上那儿还不知如何情况,只是太子这回了,皇上那儿还得交代清楚,这也是件麻烦事儿。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是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兴宇城,余文早早吩咐了厨房备好了晚膳,等陆赫炎他们一回,便可吃上。余文听下人来报说太子爷回来了,匆忙往府门口去时,就见陆赫炎抱着晴若往府内走,忙迎了上去,道:“给太子、太子妃请安。”看晴若惨白的脸色,心中一沉。
陆赫炎往宇轩殿去,听着余文的问话,未停下脚步,只是边走边道:“余文,去宣太医,把宫中的太医,都给我招来太子府,立刻去办!”余文听陆赫炎这冷言冷语的,再一望晴若,心里一惊,立刻领了命,调头往府外跑去。
小桔等人就跟在陆赫炎身后,急急的往宇轩殿去,现下,晴若的伤是最重要的,一路颠簸,不知伤口是否又有裂开出血。
刚进宇轩殿,小恬、水儿、火儿见晴若回来,还是被陆赫炎抱着回来的,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晴若受伤了,想询问,却碍于陆赫炎的冷颜,不得靠近,只得跟在身后,往卧房而去。陆赫炎进了卧房,将晴若轻放于床榻上,道:“若儿先躺会儿,一会儿太医们来了再给你看看。胸口疼吗?”
晴若轻要一下头,道:“只是适才坐着马车时,颠簸的有些痛,现在好些了。”这一路,陆赫炎的关心,晴若感觉明显,她不是没心没肺之人,他的好,她都细细放在心中记下。
“太子妃这是怎了?”火儿在一旁忍不住出声问道。
火儿这一出声,立马招来陆赫炎的怒瞪,他现在不愿听见有人问晴若怎了,那只会让他想到晴若与陆恩私自离开一事,他不愿提起,就是不愿想起,他只想先等晴若的伤好了,那些纷杂的情绪,都先丢在一旁。可是,现在火儿这样一问,他心中的怒火,不自觉的便窜了上来。
陆赫炎突然转过身,吓着了一旁晴若的四个丫环。“小桔!”陆赫炎吼一声,吓的小桔立刻跪下了身,不敢抬头。“别以为在宣府,本太子一直未与你提起这事儿,你便可逃过!太子妃要离开,你便随着太子妃,不仅不劝阻,甚至帮着太子妃一起逃离!你还把不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中?!把不把北陆国的国法放在眼中?!”
小桔不知陆赫炎怎的就将北陆国国法搬出,心中委实一惊,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跪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喘。“胜影,说说我北陆国国法七十二条是何内容?”陆赫炎知晓胜影心中定是慌乱极了,却仍要他说出。
“回主子,国法七十二条,下人不得煽动主子情绪,不得以下犯上,情况严重的,当杖责五十,发配边境服苦役。”胜影皱着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