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皇帝,赛尔希奥·马科斯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脸上只有严肃的表情地对着赫泊特说道:
“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好了。叫你们来,只是通知你们去执行的。”
“可是!”
还不等赫泊特喊完,身旁的米歇利特当即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下意识地扭头望向米歇利特,便是看到米歇利特朝他投来了“要冷静”的眼神。
赫泊特刚张了张嘴准备继续喊,已经站起的皇帝便是迈着步子走到了他的身前,那张略显沧桑的脸上带着一丝怒容:
“你不用多说,这是不会改变的事情。”
就这样,赫泊特缓缓闭上了嘴,目送着皇帝赛尔希奥转身离开了议事厅。
在看到赛尔希奥离去之后,赫泊特很是不忿地甩开米歇利特的手,将目光逐一扫过围坐在一起的同僚。
对于他们这副畏缩的样子,他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难道你们就不打算劝劝陛下吗?那可是公爵啊!”
“公爵又如何?”
在喊出这句话的瞬间,整个议事厅顿时安静了几秒钟,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坐在大厅最边缘的男人身上。
米歇利特也顺着声源看到了发言的人到底是谁——
菲丽家族的长子继承人伊尔德,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前两个月才刚刚继承了家业,当上了家族的掌权者。
“伊尔德,你说话给我想好再说!”
赫泊特朝着伊尔德大喊着,情绪激动之下,不禁双手拍打在身前的桌子上,直接震掉了桌上充满艺术感的花茶杯。
在“啪嗒”的轻响中,赫泊特挺直着身板瞪视着伊尔德,忍不住呵斥道:
“那可是第一公爵,整个北境里最强的掌权者,经历了整个荆棘王朝时代的古老家族,如果把人家族谱列出来,可以贴满你菲丽家族一面墙!”
面对赫泊特这副斥责,伊尔德不慌不忙地从角落朝大厅中央走来。
站在众人的中间,伊尔德先是简单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随即向周围的众人点头行礼道:
“午好啊,各位表叔伯们。”
“你先说什么就直接点,这里没有人会跟你客套的!”
对于伊尔德的问候,赫泊特显然没有这么大的耐心,他气哄哄地甩完这句话后,看着身旁的米尔利特很是不满地问道:
“米尔利特,对于陛下刚刚说的这件事,你应该早就知道才对,为什么没有人从你这收到消息?”
对于他这份质问,米尔利特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应了句:
“这件事很突然,我也是跟你们一样刚从陛下那知道的。”
“对于这件事,其实我是知道的。”
在听到伊尔德这句话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的身上。
赫泊特当即反应过来,满是惊讶地瞪着他:
“你知道?”
伊尔德双手环胸,一副很自傲的样子站立着,对于赫泊特的问话,他只是简单地扭头瞥了眼,便不再理会。
对于他这番目中无人的反应,赫泊特很是生气。
只见赫泊特快步冲到他的面前,伸手抓住他那用上好的棉线织成的衣领,随意地往上一提,便是将他抓着衣领从地上提了起来。
“我最讨厌像你这种骄傲自大的小辈了,一点都不懂尊重长辈。”
赫泊特看着双手紧抓在自己手上的伊尔德,注视着他那副拼尽全力挣扎的样子,眼神中泛起了一丝残忍的微光。
“够了,赫泊特,我们现在最关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在米歇利特的劝解下,赫泊特只是扭头望了米歇利特一眼,便是对着因窒息满脸涨得通红发紫的伊尔德笑道:
“看在你米歇利特伯伯的份上,暂时放过你一马。”
说完,赫泊特手臂用力甩开伊尔德,带着一丝泄愤的意味,将伊尔德整个人甩在地上。
米歇利特看着伊尔德双手撑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当即弯下腰伸手轻轻将他拉起,满脸和蔼地向他问道:
“伊尔德,虽然对于赫泊特的事情很抱歉,不过你能不能详细地向我们解释一下,关于”你知道陛下命令原因“这件事吗?”
伊尔德双手不停地抚摸着被勒得生疼的脖子,对于米歇利特的问题只是抬起头对视了一眼,便准备低下头继续喘息。
然而还不等他低头,从背后传来的、强烈的被注视感让他只觉精神一振,整个人都随之哆嗦了一下。
他抬起头望向身后的四周,果不其然地看到了眼神凶恶的赫泊特。
只不过此时的赫泊特挂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如果不看眼神的话,很难跟之前那个暴躁、凶狠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昨天,我来皇宫了……”
在周围施加的重重压力下,浑身颤抖的伊尔德终于忍不住开口述说着,关于他昨天来到皇宫之后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是准备找皇女殿下的,不过听人说她有事出去了,我就在皇宫里闲逛了一会儿……”
“然后我就走到皇宫的二楼,因为三楼是皇帝陛下的寝宫,我自然是不可能上去的……”
“只不过我在二楼皇帝陛下寝宫对下的窗口那,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对话……”
“伊尔德,你这人居然偷听陛下说话?”在听到这里,赫泊特当即满脸不屑地对他嘲讽道,
“明明自己身为陛下忠实的臣子,应该懂得什么是该听的,什么是不该听的才对。”
“这不重要!”伊尔德恶狠狠地反驳着,怒视着出言不逊的赫泊特:“赫泊特叔叔,如果你不想听的话,就请你离开这里。”
赫泊特自然不可能被他这种拙劣的激将法左右,很是平静地对他说道:
“你继续吧,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大秘密出来。”
正当伊尔德准备继续述说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声,伴随着凄惨的哀嚎声,数不尽的幽怨感仿佛能寒彻骨髓。
“发生什么了?”
众人当即反应过来情况有些不对劲,朝着大厅敞开的窗户冲去。
在这声巨响发出的一个小时前,城郊的城卫队总部门口。
满身绷带的埃姆拉在经过了半天的修养之后,再次回到总部。
正当他准备推门而入时,身前的大门却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率领着城卫二队的阿尔贝。
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他时,阿尔贝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在反应过来之后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统领,你的伤已经没有问题了吗?”
埃姆拉抬起手挠了挠头,满脸不自然地笑了笑,只是回了句:
“我已经找医师给我开药了。”
在听到他的回答后,阿尔贝身旁的吉米很是惊讶的喊道:
“统领你不去找牧师来发治疗术吗?”
埃姆拉只是苦笑着朝他摆了摆手,脸色有些难受地吐槽着:
“你是不知道教会的牧师收费有多贵吗?”
“一发治疗术也才一银币吧?”
在看到他这副跟便秘似的表情之后,吉米更加惊讶了。
吉米将视线投向埃姆拉那副全身绑着绷带的身体,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着。
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他满脸戏谑地凑到埃姆拉身旁,伸手揽过埃姆拉的脖子,对着耳朵低语道:
“统领你该不会是妻——”
因为吉米刻意压低了音量,一众列队等候命令的城卫二队,包括站在他们两人面前的阿尔贝都没有听到他们之间聊了些什么。
只是看着吉米在对埃姆拉说完之后,埃姆拉的脸上露出了羞愧的表情,仿佛被吉米揭穿了某件很不得了的大事。
虽然因为绷带绑住半边脸,不过还是露出了很好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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