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在夜空下肆意的燃烧着,烧焦的气息已然飘散在整个城市上空,灰黑的烟雾缭绕在城主府的四周,隐隐有向外传播的趋势。
城主府外的卫兵们,本应忙于救火的他们,此时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熊熊燃烧的火场,脸上露出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
而造成这个情况的原因则是,就在几秒钟前,他们亲眼目睹了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少年冲进了火场里。
为首的卫兵长满脸呆滞地站定在街道边上,直到身旁的队友开口呼唤,才把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你们刚才看到了吗?”
卫兵长依旧一副震惊的模样,因为心中受到的震撼实在太大,他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身旁卫兵的提醒下,卫兵长稍微收敛了自己的感情表达,从震惊的表情迅速转变为平静。
“我刚刚也看到了,那个……”
作为卫兵长亲信的卫兵靠在他身旁,轻声向他确认着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幕。
在从亲信口中确认了这个事实后,卫兵长不由得惊叹了一声:
“这么说果然是真的咯?”
他的脸上当即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目光不停地向着身前依旧保持着熊熊燃烧的城主府望去,忍不住低声呢喃着:
“这是想自杀吧?”
火焰产生的热浪不停地拍打在脸上,炙热的温度仿佛能直接把整张面皮彻底烤熟。
就凭着这种单是靠近就足以让人痛苦到窒息的感觉,很难让人相信会有什么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冲进火场里。
虽然卫兵长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依旧有不少人听到了他说了什么,从心底里感到赞同的他们当即忍不住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注意到此时城主府里的火焰已经越来越大后,站在卫兵长身旁的卫兵不由得向身旁的卫兵长望去。
听到手下向自己提问的问题,卫兵长十分好笑地摇了摇头,当即抬起手指着身前这片已经开始向外扩散的火场喊道:
“还不赶紧去救火,愣在这里是打算让整个城市都被火烧光吗?”
在卫兵长那粗大的嗓门声中,众卫兵纷纷拿去放在身旁的水桶快步朝着已然熊熊燃烧的城主府冲去。
望着卫兵们离去的背影,在确认他们已经离开之后,卫兵长望着身前这依旧在不停跳动的火焰。
此时他所处的位置,是城主府的正前方,这里的火势并不算大,但却也不是只靠肉身就能直接穿过去的。
假如他们看到的那个人只是个犯病的普通人,那么,那个人必定会在火焰的灼烧和炙烤下化作一地灰烬。
可这样一来,除非那个人是个哑巴,不然火焰灼烧的痛苦只会迫使他发出叫喊声。
按照这个思路推定,基本就只有一种结论,能满足刚才他们看到的情况了。
“可是也不知道城主现在在哪,不然就算是发现了情况,也找不到人去汇报啊。”
卫兵长满脸苦恼地看着先前幻影进入城主府的地方,哪怕只是站在边上看着,身上的盔甲都已经开始烫的发红了。
要不要进去查看下情况?
卫兵长的心中很是突兀地响起了这个思考,但很显然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哪怕他现在的实力已经来到了白银阶,但却也不意味着他就能硬抗住这火势凶猛的火焰。
倒不如说,按照正常情况来讲,根本就不会有普通人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堆里的吧?
远处已经传来了卫兵们奋力扑救火势的呼喊声,配合着滚滚浓烟在黑夜中翻滚着,倒是让人感到几分振奋。
在现在已经半夜的凌晨时分,整个夜空都在烈焰的照耀下变得清晰可见,城市里的市民已经在护卫队的指引下提前疏散到城外。
而部分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则被临时征集到卫队的队伍里,加入了这场争分夺秒的救火行动。
虽然火势遍及的区域已经蔓延到了以城主府为中心的大半个城区,但城市中有不少的市民都在积极抢救着,火势已经开始逐渐得到了控制。
卫兵长在心中思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先不要考虑太多问题,首要任务还是救火。
如果在路上遇到城主的话,就跟他说一下就好了。
卫兵长这么思考着,便是抛下了这边困扰了他许久的烦恼,迈步跟上了那边已经回头去取水的卫队们。
而此时,在火焰依旧在熊熊燃烧的城主府里。
安娜静静地看着四周的火焰,脸上露出了一丝享受的微笑:
“这温度还算可以啊……”
身为恶魔,安娜出身在满是烈焰与焦土的深渊中,暗淡不见天日,终日被烈火炙烤。
在这种环境下,安娜的身体早就已经适应了像现在这样被火焰包围的情况。
倒不如说,现在的情况,对她而言可能大概就相当于泡个温水澡罢了,与其说是可能会被烧死,更多的是,她想坐多久都没问题。
“我们不出去吗……”
相比之下,坐在她身旁的克劳德,倒是完全被她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所倾倒了,还是物理意义上的倾倒。
安娜望着瘫倒在地上的克劳德,有些不太确定地向他问道:
“你刚才说话了?”
“废话,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我说话还能有谁?”
瘫倒在地上的克劳德听到安娜的询问,忍不住发出一阵怒吼声。
注意到克劳德已经出现歇斯底里的症状,安娜不禁抬起手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尴尬的微笑:
“那你刚才说啥了?”
听着安娜的问题,克劳德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将自己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们现在不出去吗?”
听清楚克劳德口中的问题后,安娜满脸恍然地点了点头,便是趴在已经烧焦得只剩下半截的沙发上,轻声回了句:
“懒得出去了,就这样将近着睡一觉吧。”
“你这未免也太随便了点吧?”可怜的克劳德已经被安娜的发言近乎逼疯,但却也想不到其他法子去说动她。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听着克劳德的辩驳声,安娜从烧焦的沙发上缓缓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便是又重新低下头去。
注意到安娜的动作,倒在地上的克劳德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即从地上爬起,将目光扫向正趴在沙发上的安娜。
在他的注视下,安娜正趴在沙发上,手上正在拿着一张草纸,另一只手上抓着笔在上面快速地叙写着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
克劳德满脸震惊地看着身前的安娜,在他的印象中,她手里拿的纸好像就是平时拿来记录日记用的信纸。
“这种纸难道不会被火烧掉的吗?”
在克劳德的大声质问中,安娜缓缓从俯身写作的姿势中抬起头,望着站在身前满脸严肃的克劳德,她开口解释道:
“这种纸是我特地定做的,是能够防火防水的材质做成的。”
“好吧……”克劳德听完她的解释,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因为他并不想知道这里面的细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转换着方向,继续追问道:
“我是在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就是在写信啊。”
安娜满脸无辜地望着他,似乎他口中的问题对她而言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一般。
“我知道!”克劳德很是痛苦地点了点头,在心中酝酿了一下后,便是将自己的问题重新组织了一遍语言,提问道:
“我是问,你信里的内容是什么?”
“啊?”安娜满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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