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唐鹤礼的女儿!为什么我和你的命运那么不一样?为什么?”江心怡几乎竭斯底里起来。
悠悠脑子里一轰。江心怡竟然是自己父亲的亲生女儿?
柯哲楠站了起来,叫道:“江心怡,你别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
江心怡剧喘几口,冷冷一笑:“我妈生前写过一本日记!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她跟唐鹤礼交往的过程,最后是他抛弃了我妈。后来,我妈就怀孕了生下了我!”
悠悠按着额头,让脑中的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手脚渐渐无力起来,她只好坐在了椅子上。
“悠悠,没事吧?”柯哲楠过来问她,很是关切。
“我没事。”她轻轻挥手,脸颊却没有一丝血色。
假如江心怡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就是自己的姐姐?
自己最痛恨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匍匐在地上的江心怡抬头冷森森地望着她,说:“唐悠悠,我也为我有一个无情无义的父亲和像你自以为是这样的妹妹感到悲哀!我恨唐鹤礼,所以也恨你!我要夺回我的一切,我要让唐鹤礼为我和我妈做出应有的补偿!”
柯哲楠转身指着她怒喝:“你住口!”又祝福梅雪“梅雪,拉她下去!”
梅雪答应,然后揪起那个披头散发的江心怡走向房间门口。江心怡又回头望着悠悠愤恨地喊道:“我不会让你如意的!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悠悠,她是疯子!她说的不是真的!”柯哲楠关切的望着那个失魂落魄的女子,柔声劝道。
悠悠却泪如雨下:“小南瓜,为什么他要骗我?”
她说的是父亲。
柯哲楠却抱着她的肩劝道:“不会是真的!一切有待证实啊!”悠悠从他怀中挣脱,说:“我要回去一趟!先走了!”
柯哲楠急忙问:“你回去问你爹地?要他证实?”
悠悠没有回答他,而是快步向前走。胸腔内翻滚不息,让她无法平静下来呼吸。
她要听她最敬爱的那个男人亲口说出真相。
走到屋子门口时,看到别墅院门驶进了一辆黑色宾利。悠悠认出了那是白言初的车,就站住不动。
他怎么会来?
守在门口的那几个黑西装都戒备起来,挡住了那部车。宾利车停下,车上走下了白言初和钱强。
一个黑西装拦住,说:“对不起!请留步!”
白言初冷笑:“叫柯老二出来!叫他把唐悠悠放回来!”
“对不起,他们在里面有事!”黑西装冷冰冰地说。
钱强却一眼看到了站在别墅门边的悠悠,对白言初说:“小姐在那里!”
白言初这才朝那边望了过去。悠悠感觉到他寒厉的目光投射过来,浑身微微发颤,却最终还是移动了脚步。
“过来!跟我回去!”白言初绕过了黑西装,直直走向她,并一手拉起她走向自己的车。
悠悠没有抗争,也不吭声。
不管怎样,她要回去问清楚父亲所有的事。
见她闷闷不作声,白言初感到诧异,就侧脸注视着她,沉声问:“怎么了?”
悠悠咬着唇,泪珠滚落下来。
钱强这时候赶上来问白言初:“江心怡和她女儿在上面呢,怎么办?”
白言初却轻淡地说:“与我无关!估计柯老二是不敢杀人的!”然后挥了挥手“上车!走人!”
钱强上了车开动之后,悠悠突然问身边坐着的男人:“白言初,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关于江心怡的一切,你都知道,是吗?”
白言初脸色微变,左手紧紧握了握拳,问:“江心怡对你说什么了?”
“白言初,你一直瞒着我是不是?你明明知道她其实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是不是?”悠悠的情绪终于爆发,对着他吼叫了起来。
白言初却一手按着她的肩,在她耳边低沉却有力地说:“悠悠,这些事我待会再跟你说!还有,你不要去质问你爹地,提都不要提!知道吗?”
悠悠双手握成拳头猛地捶打他的胸膛,哭喊起来“你们都骗我!你们都骗我”
白言初任由她在自己怀内发泄着。他知道,他理解。当被人告知自己的父亲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女,并且那个私生女还是你素来最恨的女人时,那种心情是罕见的难受。
就让她好好哭喊一场,或许更好。
悠悠渐渐哭得累了,喊得无力了,就虚弱地倚在他怀中喘息。泪水湿透了他胸前的薄毛衣,贴上去凉凉的。
他轻轻拍着她被,唇印了印她的额:“别难过!一切会好的!没有人敢取代你的位置!”
到了唐家大宅的院子里,一下车的悠悠就以闪电之速跑进别墅大门。白言初一眼望见,急忙拔足狂奔追赶上去。
就在她的脚步刚刚踏进大门的那一瞬,他已经在后面夹住了她。
悠悠极力挣扎,叫道:“放手!我要问他!我就是问一问!”
他却用冷厉慑人的声音下令:“悠悠,你冷静!不要干傻事!”
悠悠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就想知道真相!我有这个权利!我是他女儿!”
这时,一套精美家居服的林如月走了出来,见到他俩抱成一团,就皱眉道:“悠悠怎么了?回来了?哎呀,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唐鹤礼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怎么了?我的宝宝回来了?”
白言初神色微惊,就索性横抱起怀中的女子,对两个长辈说道:“嗯,老爷子,月姐,悠悠累了,我先抱她上去睡一下!她需要好好休息。”
被他抱起来的悠悠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再也抑制不住了。
“宝宝怎么了?乖乖,爹地问你怎么了?”唐鹤礼很是纳闷,就走过去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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