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森笑了笑,显得遗憾:“你老公经常不接你电话的吗?不会吧?他很爱你的,据我所知。”
悠悠心里再次翻滚。
“其实,我当初待在白言初身边那么些时间,算是很了解他那个人。他是个蛮狠的人,做事是不喜欢给别人留有余地的!他也很聪明,心思很谨慎。但是,他还是有弱点的。你知道他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钱森说到这里有些兴奋。
悠悠觉得呼吸要凝固了。
钱森低声一笑:“就是你。”
悠悠浑身一僵,心里激跳。
钱森走近一步,定定望着她低声说:“唐悠悠,爱你的两个男人都为了你,做出了超出他们极限的事。”
悠悠心里有一根线在摇晃,似乎很快要断了。她知道他口中说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唐鹤礼,一个是白言初。
钱森却继续说:“唐小姐,不,我还是叫你白太太吧!你能不能告诉我,昨晚凌晨十二点到清晨六点,你丈夫在哪里?”
“他在公司忙通宵。”悠悠开始感到心慌。
钱森笑了笑:“嗯,他跟你这样说的?”
悠悠感到浑身不安,说:“是的。他最近是很忙,所以不会来过夜也很正常。”
“嗯,那也还真是忙哦!那我等等吧,也许他一会回家了。”钱森说完,就自顾自坐在沙发上。
悠悠望着他,心里激跳不已。她无法预计自己下一秒还会不会做到镇静地应付这个警察。
但是,白言初到底去哪里了?
就在这煎熬的一刻,大门突然开了。悠悠和钱森同时望过去,见到满脸疲倦的白言初走了进来。
“言初!”悠悠叫了起来,心里激潮翻滚。他终于回来了!
白言初伸手揽过她的纤腰,柔声笑道:“没事的。”然后又清冷地望着钱森,说“钱sir,有何贵干?”
“白先生,我想问问你几个关于你和江心怡的问题。”钱森开门见山地说。
白言初淡淡说:“可以,但是我们去书房谈吧!”说着就松开环住悠悠的手臂,领着钱森上楼去。
悠悠呆呆望着他们的背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压倒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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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坐在沙发上的悠悠看到了钱森满脸失望地走下楼梯。
她急忙问:“怎么样?你们谈了什么?”
钱森望了望她,然后笑叹:“你们好好保重吧!”然后又加上一句“劝劝他,叫他有时候不要硬撑!”
就大步离开了这里,出了大门。
悠悠浑身一颤,然后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然后,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遽然回头,失神地望着下来的男人。
他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有事瞒着她?
“言初。”她无力地开口,但感到有种东西哽住了喉咙。
白言初大步走过去,伸开长臂将她拥住,低柔地说:“我只是把我昨晚干了什么告诉了他而已,我确实一个晚上都在公司,不在场证据是显而易见的。还有,我已经联系了李律师,我会跟他谈的。”
她泪水落下,问:“你到底做过没有?”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洁白的额头,笑道:“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悠悠却浑身颤抖,低泣起来:“可我不想你为我做那种事!”
“不要多想,凡事都交给我就好!”他抱紧她,久久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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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海港的灯光点点闪烁,点染着香城的深夜。
码头,白言初靠在栏杆上抽走还剩一半的烟。习习凉风中,红色火光微微颤动着。
一辆白色轿车停在那边,车上走下一个身穿黑色裙子的玛丽人。她走到围栏前,也跟他一样靠在上面。
她瞟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问:“警方已经介入了。你打算怎么做?”
白言初目视前方,眸色也漫上了点点夜色一般忽明忽暗。吐了一口烟圈,他说:“其实,我暂时没想到最好的办法。”
“虽然可以暂时摆脱他们的纠缠,但是一有机会他们还是不会罢休的。所以,我倒是有一个办法。”玛丽勾了勾耳后的乱发说。
白言初低头捻灭香烟,听着她说。
“一个死人,是不会受到法律制裁的。”玛丽轻声说。
白言初侧头望了她一眼,没有言语,眸内却波涛渐生。
玛丽问:“你该明白我说什么吧?”
有些话,无须说得太明白。
白言初终于开口:“假如我假死的话,会有什么好处?”
“首先,你希望唐悠悠和你女儿整天提心吊胆吗?希望警察天天上门询问,甚至有一天将你抓拿归案吗?就算你掩饰得再天衣无缝,也总会有破绽的一天。你姐夫这些年几乎没染过人血了,那是因为他想为他的余生积一点德。言初,你是个心思慎密的人,但是有些事你做过就是做过,破绽总会有的。所以,及时离开是最好的办法,而且是彻底的消失。姐姐不想看到你被警察带走,你还年轻,去境外待上一段时间,还有很多大事可以做呢!”
白言初勾唇苦笑:“但是我的老婆和女儿呢?”
“你已经死了,他们的生活还是一样过。但是,你必须要狠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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