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我们崔家的门。就得帮我们得到我们该得的,不然铭儿娶她做什么?”
程瑜将翠玉与红丹抬做了姨娘后,她也松了一口气,往后房中事,她就尽可能的推给翠玉与红丹。日子一长,便是崔铭也觉出了程瑜的奇怪之处,一个女子便是再贤惠,怎会将夫君一个劲儿的向外推。可看程瑜待他,也不似厌烦无情。但在这事上,崔铭也强求不得,只得先事事依从着程瑜。
只过了一个月后,贺氏就成功劝说程尚书要将程琛送离尚书府。程琛走前用尽百种法子折腾,一会儿哭闹着说他继母会害他,一会儿哭着说舍不得程尚书与贺氏,闹得程尚书的心又软了。
贺氏见程尚书心软,便柔声劝道:“琛儿既不能过继,就没有我们的儿子名分。他这样留在我们府中,难不成老爷要琛儿以为他父亲不管他了?那处再怎样,是他的家,旁人待他就算不好,他是那里的大公子。有他的亲生父亲在,还能比我们这里差?老爷,莫为了你自己的一时心软,导致琛儿与他亲父生怨。”
贺氏知道程尚书为人,所劝的话,也是处处为着程琛打算。
最后,程尚书终于下了决心,送走程琛。
而程琛走前通红的双眼,与狠狠的推了程瑞的那一下也将贺氏心中的一点儿愧疚打散了。
程瑜接到贺氏的来信时,她正为了月事来迟的事发愁。
程瑜知道上一世她与崔铭成婚之后不久,就有了个孩子。但她这世与崔铭只在她未重生前的成亲那天同过一次房,往后的日子,程瑜都尽量避开与崔铭同房。怎月事会来迟?
就只那一次,难不成就有了身孕?
程瑜看过自己母亲的来信后,就一手捏着信,一手抚摸着她尚还平坦的小腹。
她是一直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的,但如果生下的崔铭的孩子,程瑜却彷徨了。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不会有所谓的慈父了,且还要面对许多不公,不平。而她往后对崔铭下手,必然要多了许多顾虑,无法再做出玉石俱焚的决绝之态。
程瑜深吸一口气,打开一扇窗。
透过小窗,程瑜看到院子的一角,崔铭因听了一个小厮的来报,正在欢喜着。
程瑜心道,莫非是寻到了那个因为崔铭娶了自己,而被穷秀才父亲送到远亲家的徐惠娘?若是寻到徐惠娘,接下来,徐惠娘该会被崔铭劝回京城。而后为了崔铭对她的那份所谓真情,委委屈屈的做起崔铭的外室,哪怕将她那个生性倔强的父亲气的病重而死。但徐惠娘也借此避开了国公府的争斗,在崔铭得了国公府后,才带着他们生育的儿女,回到国公府,过上了安乐的富贵日子。
程瑜摸了摸肚子,低声的自言自语:“你会想出生么?”
这时一阵箫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程瑜听后眯了眯眼睛,这是崔翊回来了。
果然院中的崔铭听到这箫声一愣,他竟然也不知道崔翊回来的消息。而后崔铭慌乱间对上了程瑜的眼睛,崔铭脸上又是一白,之后压了心绪,走到程瑜的屋内,拉着程瑜的手,关切的问道:“我看你这几日似乎累得很,不若请个大夫来看看?”
崔铭与程瑜只同房过一次,他也不信程瑜这么就有了孩子,所以也未往那处想,只当程瑜身子不好。程瑜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点了头。
若是真有了孩子,那就是上一世被小闵氏害死的孩子,那个让她痛哭失声的孩子。
程瑜心中想道,她这是糊涂了,她怎会问他要不要出生,难不成他上一世被小闵氏害死,这一世她还不要他?
她要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属于她的孩子。
程瑜低了头,羞涩的红了脸,说道:“相公,我许是有身孕了,小日子已迟了半月了。”
崔铭先是想着这个孩子是否是他的,而后没发现程瑜的破绽。又想程瑜对他并不亲近,若是又了这个孩子,无论程瑜对他有没有情,都必须为着他打算,去借她父亲之力助他夺得这个国公府。
于是崔铭就一扫崔翊归来的烦闷,大声笑着说道:“当真?我有儿子了?哈哈”待笑过,崔铭又柔声对程瑜说道:“你有了我的儿子,我当真欢喜。不是但因着有了孩子,而是因为是你有了我的孩子,你可明白我的心思?”
程瑜低着头,轻声说道:“还没看过大夫,还未定下来呢。”
崔铭笑道:“是的,是的,我该去找大夫。我都欢喜糊涂了。”
崔铭说完,急冲冲的就要走出了屋子。
程瑜轻唤了崔铭一下,而后看着崔铭,羞涩笑道:“你慢慢走,不急的。”
两人相视而笑,如人世间任何一对恩爱小夫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