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橱柜,上半身不由向后仰去,慌乱中,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下意识地似乎抓住了什么,然后她的腰间传来一股力量,正正托住了她——正是贺哲逊当机立断地扔了手中的糖罐,一手勾住了她的腰,这才让她避免了向后摔倒的结果。
“小心。”贺哲逊沉声开口说了两个字,嘴角缓缓勾起,似是在笑,眼底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打量,他望着苏希媛扬起的下巴和线条优美的颈脖,脑海中不由浮现起两人上次去万人坑吃饭的那个中午,她站在他身旁古灵精怪的模样,心里仿佛被羽毛轻轻刷过,突然泛起一个莫名的念头,想要体验真实拥抱她的味道勾住腰际的手臂就不由微微用了力,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窗外有张脸”
苏希媛原本正舒了一口气,刚想开口道谢,却不料他的话让她忽略了他此刻的动作而是立即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原本因为刚才差点摔倒时,她的双手就在慌乱中不自觉地拉住了他的领口,手臂松松挂在他的肩头,他再这么一搂,她又主动的贴近,彼此他们之间的姿势就像是一个亲昵的拥抱,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什么脸?”她闷声叫。
她原本也不是非常胆小的人,只是自从那天午后在万人坑经历了一些诡异情况后,她就有些疑神疑鬼,不死心的翻遍了历史记录得出的结果惊人的与她哄骗贺哲逊的话吻合——万人坑是真实存在的,就在他们那天去的地方!原本就自叹撞邪的她猛然听到贺哲逊的惊呼,再加上今晚外面有风,风吹树动,斑驳的树影投在玻璃窗上是有些令人心神不宁,所以她才会暴露自己是叶公好龙——原来喜欢奇闻怪谈的苏记者,并不是真的胆大包天!
贺哲逊歉意一笑“抱歉,看花眼了”
看花眼?这人真能扯,明明就是故意的!苏希媛才醒悟过来,她只觉得脸上微烫,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双手改而抵在他的胸口,却是丝毫推不动。
她只得咬着唇抬头,见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向来深邃难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更有一股她不甚明了的情绪在眼底翻滚,一时间她竟是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觉得窘迫,下意识地又用力挣扎了一下,这次倒是成功地从他的双臂中脱了出来,立刻就像受惊的兔子般跳到一旁,片刻后,才强作镇定地转身去消毒柜里拿出两只英国骨瓷咖啡杯。
贺哲逊定定看了她背影片刻,眼底的笑意加深,片刻后才从一旁拿过被随手扔出去的东西,递给她,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道:“你要的白砂糖。”
苏希媛胡乱地“哦”了一声,接过来放在托盘上,背着身也不看他,她煮的是两人份的咖啡,刚刚好倒了两杯,正要端出去,就听见贺哲逊开口说:“我来吧。”
苏希媛抬头看他,就见他上前,已经先她一步端起托盘,转身向外走去。她愣了一下,想了想,不由拿手背压了压还有些发烫的双颊,平复了心情,就从消毒柜里又拿了两把银匙走了出去。
此时是晚上九点半,室外是月影西移,窗内是高灯下亮!偌大的客厅内尽是蓝山咖啡的诱人香气,几分钟的时间内,是一片沉寂。贺哲逊是料得以苏希媛的脾性,必会先开口谈辞职的事情。而后者偏无这份自觉,静悠悠,闲悠悠,似颇享受这无语凝对的时光。
“苏希媛。”贺哲逊只得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似乎又带着几分笑意,他的话音顿了一顿,又开口:“现在,我们好好谈谈?”他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同她谈谈,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更加不能放过---对于苏希媛的脾气,他也算是了解得不少了,假如不把握机会把她心底的疑窦解开,恐怕她真敢把他当做陌路人了。
苏希媛抿着咖啡,点点头:“好。”
“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先问我的?”贺哲逊坐在她的对面,笑着问。他虽然今天难得地穿了非常休闲的衣物,但却正襟危坐,倒有几分一本正经的意思。
苏希媛撇唇点头“当然!”
贺哲逊听了她的回答,就不由低笑一声:“听起来似乎有些罄竹难书的味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苏希媛微微眯了眼,就接着道:“贺哲逊,我说话不喜欢绕弯子首先,我想说,我辞职是因为我不认同你的一些行为!其实现在豪门里面隐婚的多了,你可以效仿,就算是有些借口,草菅人命也是有损阴德的”
贺哲逊闻言立即愕然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当他低着头看她时,她很本能的往后缩一点,他于是再前进一步,而她又立刻后缩,就这么进进缩缩的情况下,她被困在一片沙发靠背和他的身体中间。
“我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