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些人的的面,谢阿娘和谢小妹脸上的表情怎能藏得住众人一看便知吴老大夫手里的水壶定是干系重大。
东西下肚后,谢景行总算是恢复了些,和吴老大夫对上了眼神。
吴老大夫冲他颔了颔首,见此,谢景行松了口气。
“我在胡说,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谢景行接过水壶,在眼前仔细找了找,嘴里漫不经心地说着话,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水壶砸向了谢小妹。
“啊”谢小妹惊地双手抱头尖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好一会儿,没感觉到疼的谢小妹才回过神,惊疑不定地低头看谢景行。
谢景行一步步逼近她,边走边说“怕什么还没砸你头上呢。”
其他人也被他出其不意的动作吓住,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过去。
谢小妹今日一直被吓,心神不定的,见谢景行拎着水壶朝着他过来,脸上表情莫测,不由自主地脚步往后挪,已是被吓破胆的样子。
谢景行见她这样,继续向前,“不过,就算砸你头上也不会有太大事,我的力气应是没你的大,你砸我那一下,我现在不还是站在这吗”说到这,谢景行反而慢了下来,“砸你头上,你肯定也能继续活蹦乱跳的吧”
“不,不。”谢小妹慌乱摇头,见谢景行还在向她靠近,崩溃地大声喊道“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你一直扯着阿娘不放,怎么让你松手你都不听,我一时情急才砸了你。”
谢景行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院子里的众人,“大家都听到了,她承认了。”说完看向谢族长,意味深长地说“而且,您看我手里水壶上还粘着我头上的血迹呢,人证物证俱在,族长,您说应该怎么处置”
“看样子是真的了,这谢小妹自个儿都说了,这母女俩怎么能这么狠心”
“是啊,平时还真看不出来。”
听见院子里众人的议论声,谢族长用手里的手杖杵了两下地面,咳嗽两声,“那也只能证明谢小妹确实不小心用水壶砸了你的头,就如你刚才所说,你这不也没事儿吗可不能证明宁哥儿也是因为谢家母女才早产的。”
谢族长人老成精,可不会被谢景行唬住。瞥了眼不成器的谢小妹,转头看向谢阿娘,“你说说昨日到底什么情况”
有了谢族长站台,谢阿娘有了底气,不再像刚才那样战战兢兢的了,“昨日确实跟小妹说的一样,我在拿衣裳的时候,这傻子突然冒出来攀扯我,还一直不松手。小妹小小人家的也不知怎么处理,怕他一傻子下手不知轻重,一时情急,才做了这样的事儿。但肯定没下重手,不然大家想想,他一个小孩子,要真是用大力气砸过去,他还能站在这儿”
眼角余光扫了扫谢景行,谢阿娘语气笃定地说“至于周宁,他进来后我们着急着回我娘家,根本没注意到他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也是今日回来才清楚他早产了。刚刚大家说这事儿的时候,我们还都完全不知情呢。”后面这话,谢阿娘说着是越来越镇定,水壶上留下血迹,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但是她能肯定她们推周宁的那一下,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这说的也像是真的,刚刚我们跟谢家几人道喜时,他们脸上的诧异不像是装的。”
“这说的也有理,那到底怎么回事儿”
听着旁边人的话,魏大娘嗤笑出声,“定是谢阿娘两母女推了之后立时走了呗,早早地躲去娘家,不然留下来擎等着东窗事发吗”这么些年的邻居,对谢阿娘这人的秉性,她可是一清二楚。
“可你这也没证据啊,不能平白污人清白吧。”边上有人反驳。
“不就是因着没证据吗,有证据的话谢阿娘还能在那儿信誓旦旦的。”魏大娘悻悻地想着。
旁人的话语声,谢景行等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他们说的确实没有错,谢阿娘两人推搡周宁的那一下,他确实没证据。
难道真就这样放过两人吗谢景行捏紧手中的水壶把手,不可能,他这人可是睚眦必报。
“是吗那要不再问问她”说着,谢景行朝还瑟缩着的谢小妹扬了扬下巴。
谢小妹在家里受宠,十几年好吃好喝的,身量自然比谢景行高。
站在谢小妹面前,谢景行仰头看向面前的小女孩,才十几岁,要在二十一世纪,正是上学的年纪。生在这古代,这个年纪就成天只顾着谋划着要嫁个有钱的人家,好让以后过得顺遂点,说起来也是挺可怜的。
可是,他阿爹不可怜吗要不是恰巧碰上谢定安和吴老大夫一起,阿爹就没命了。
这会儿的谢景行反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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