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转念一想,毕竟又有几分情理之中的感觉。
另一边,欧阳修亦是轻叹“王介甫毕竟是君子。”
他没有看错人。
客栈。
苏轼也微微动容“王介甫当真不负盛名。他既谪居江宁,新党之中,恐有小人得势吧”
他想起历史上变法诸人的遭遇,忽然对未曾谋面的王安石感慨起来。
另一边,皇宫。
宋神宗愣了一下,神情有几分晦涩“谪居江宁”
他我后来,到底是把先生给贬了。
王安石的仗义执言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正直士大夫的品格,也窥见了宋代文人相交的一点。
顺便说一句,虽然苏、王二
人政见不合,
王安石也因为变法一事几乎算作众叛亲离,
但他本人却实在是个君子,一心为公。
他在地方多年,深刻认识到社会上存在的问题,所以上书进言,以雷霆手段推行变法,务求强宋,置自身毁誉于不顾,是历史上难得的改革家。
新法当然有弊端,苏轼的有些批评也比较中肯,但总的来看,变法中也孕育着变强的机会,可惜队友难带,又缺少完善的机会。经济特区真是一个创举啊,不知道王安石有没有试点,要是能试点一下就好了
北宋。
前面的溢美之词王安石没有听,他迅速抓住重点。第一,后世对变法大体是肯定的;第二,水镜提到了推行变法的方法。
“经济特区,试点”
他沉吟着,楚棠虽是戏谑,但到底给他提了个醒。后世的变法,是选择一个州郡进行尝试,总结经验,其后再逐步推行
他略作斟酌,水镜既言变法中孕育着强宋之机,仕林的阻力应该会少几分,他何不就此试一试后世的法子就是这队友难带,他何尝不知道手下之人稂莠不齐就说那沈括,就颇有钻营之心
不想还好,一想只觉千头万绪一齐涌上心头,王安石却不觉得疲累烦躁,反倒是激出了一腔豪情。他振衣而起,干净利落道:
“备马,进宫”
与此同时,宫中的宋神宗,与其他时空的秦皇汉武等帝王均是留了个心眼,后世的智慧,倒让他们也来琢磨一番,是否堪用。
后来旧党得势,想要全然废除新法,苏轼又出来反对了,说新法也有好的一面,车把手有时候确实挺不合时宜的,里外不是人的样子和李商隐有得一拼了。但也从侧面说明他是一个公允、以百姓为重的人。
随后苏、王二人在江宁相会,他们俱是经历了宦海浮沉,此时相逢犹是一笑,谈诗论酒,过往冰消,实在是中国文学史上最浪漫的事之一了。我记得好像有首歌写他俩,叫故山秋吧团团还推荐过。所以冯梦龙别写什么王安石二难苏学士了,来写写君子之交呀
再次被公开处刑的冯梦龙
说一遍不行你还要再说一遍你喜欢苏轼我喜欢王安石还不行吗
客栈。
苏轼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颤着手指向水镜,复又看向自家弟弟“她说什么车把手”
这不会是给他取的花名吧
太极宫。
李世民难得地哈哈大笑“轼为车前用作扶手的横木,所以苏轼被戏称为车把手吗后世这些娃娃怎么这么有才。”
围观了一群人的花名,李世民满意了,二凤就二凤吧,凤凰诶,神鸟比什么猪啊车把手之类的强多了。
中唐。
白居易一边斟酒一边叹道“王安石真实君子,苏轼也非常人。政见虽不合,江湖之上,却仍有诗酒情谊,确实值得一歌。”
元稹点头“确实,若是能听一听这歌便好了。”
他对后世的音乐颇感兴趣。
盛唐,终南山。
杜甫一边认可苏轼和王安石的人品一边思忖着,他和太白兄也是后世认定的知交倾盖,不知能否有幸也被写在歌谣里传颂一二呢
那个什么团团,也推荐一下他们李杜呗
晚唐。
至今仍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李商隐着急又茫然:“我怎么里外不是人了啊”
回到苏轼。既王安石之后,另一位重量级人物也来为苏轼求情了,那就是曹太后。她本是宋仁宗赵祯的皇后,说先帝当年就说苏轼苏辙兄弟是宰相之才,这回一定是有小人陷害他,并留下遗命希望皇帝赦免苏轼。再加上宋朝有不杀士大夫的祖训,苏轼的命就保下来了。
幸好。
听到这里,众人长出一口气。紧张的时候过了,他们开始八卦“苏轼厉害啊,一入狱惊动了那么多人。”
“他这么有才,也难怪了,像李白,那么个天才,犯点错怎么了,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说起来这王安石真是个君子,我本来还以为是他害了苏轼呢,没想到我有点喜欢他了,改革家,听起来好帅”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还是喜欢苏轼,不是王安石,那到底是谁要害苏轼啊,真是小人”
其实这一遭,苏轼也明白他是被当作了靶子,新党真正想要对付的是远在洛阳著书的司马光,司马光才是旧党魁首。
尚在地方任职的司马光表情一顿好消息,他好像重回中央了,似乎品级还不低;坏消息,回去之后他又出官了。
宋初。
赵匡胤笼在袍袖中的手微微收紧,面沉如水。这场新旧党争,牵涉不小。
新党这边,御史中丞李定,好像和司马光有些恩怨。还有舒亶、何正臣。舒亶这个名字,我第一次见是在一本宋词书上,上面录了一首虞美人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古人早晚上高楼,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后来知道他是乌台诗案的参与者之一,也挺幻灭的。
宋初。
晏殊眼前一亮“借景寓情清雅婉丽,结局又用南朝陆凯寄范晔的典故,真切自然,此词不错。”
尚还年轻的儿子晏几道也在一旁点头“江南何所有,聊赠一枝春。以春色慰雪色,确是文人手笔。”
其他人也暗自肯定了这首词,但是,怎么说呢,想到是他诬陷苏轼,心里就,有点膈应。普通群众的情感最为质朴,他们听了满耳朵的苏词,已然倾向了苏轼一方,再看这几个主事者,就有点不爽了,纷纷念念有辞
“词写得也算清丽可人,怎么就爱使些阴私手段呢”
明州。
书院同窗一下子离舒亶八丈远,面带异色“你弹劾苏轼”
年轻的舒亶当场懵了“我没有啊”
天可怜见,为什么要现在的我来承受这些
不过舒亶曾经单骑入西夏谈判,也很不错,人无完人嘛。按说苏轼有这样的祸事,某种程度上也是他自己太招仇恨了,年少成名好发议论,一张嘴不饶人。
比如早些年间他评价诸葛亮,说他“仁义诈力杂用以取天下”,把他和曹操看得差不多。虽然后来苏轼“幡然醒悟”,又夸诸葛亮是个神人,但嘴欠可见一斑了。
二国。
刘备满脸忿忿“苏轼懂什么天下之道,黄口小儿也对军师评头论足。”
诸葛亮笑得一脸宽和“少年人总是张扬些,后面不是改了吗”
刘备犹自不忿“他怎么能将军师与曹贼相提并论”
太侮辱人了
另一边,曹操吹胡子瞪眼“什么叫和我一样,谁仁义诈力杂用了”
曹植
父亲,您心态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