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毒手药王把姜铁山安排去能耗干他内力又不会时候杀了他的苗人凤那儿,回身去救了另一个废物徒弟,先打一顿耗空了她的内力, 再骂一顿“你师父就从不为男女之事所累才有今日之成就, 看看你们三个,景岳天生坏种, 你是个懒蛋, 铁山是个傻狍子。好不容易开了窍,又惹上这种破事。”
薛鹊捂着脸大哭“呜呜呜呜”
石一嗔“我对你们也没什么指望,别把蛇蝎喂死,草药浇死,为师死也瞑目了。喝了这碗药, 滚回去把药王庄上上下下都打理好。”
薛鹊抽抽泣泣的接过药碗,深觉师父也不是很可怕,难道他没发现姜师兄有问题么刚想说,又怕千年鬼王借尸还魂,前来报复自己,咱们武林中人只能杀了人家的尸体, 哪有本事杀鬼。“是,师父。您要出门么”
石一嗔不爽的叹了口气“自己去把药渣子收拾了。”
薛鹊喝了药, 这味道酸辣苦咸涩五味俱全, 比什么药都难喝, 一直麻到嗓子眼去,及欲作呕, 又强行忍着不敢呕吐。恢复了些许体力,去收拾药渣子。
一打开罐子,就看到里面半锅热水, 泡着一个干干巴巴不知道多少年历史的骷髅头。
什么知识也抵不住这一幕,连滚带爬的冲到门口,搜肠刮肚的大呕了半天,吐的脑袋都疼,昏昏沉沉的趴在门槛上“师父,这是什么”
“你姜师兄亲自给你挖的药引子。”石一嗔用一只筷子挑着骷髅头的眼眶,拎出来放在竹篮里沥水。拔出一把小刀,捏着薛鹊的脸,往眉心悬针纹刺了一刀,挑破皮肤,挑出一条红色血管似的毒虫,这东西似虫非虫,还在刀尖上乱扭了几下,见风就枯干。
薛鹊我恨这不会是鬼王自己的脑袋吧呕呕呕呕。
石一嗔看她趴在地上放声大哭,扶着腰叹了口气,自己到了这个岁数,为什么还要被徒弟们的儿女私情干扰。又要告诉姜铁山,这毒只能毒一个人没长脑子吗他还真的信了
又要给薛鹊以安慰,告诉她,她师兄现在虽然开窍了机灵了学会满嘴胡说八道,依然对她有情。
接下来还要拎着骷髅头赶路五天,厚着脸皮跑到苗人凤府上,但愿还来得及。
普通的刀剑易折,木棍竹竿更容易断。
苗人凤一时间打的痛快,不愿意停手再去找兵刃,况且姜铁山也渐渐体力不支,刀剑无眼,倘若他一下没招架住,本来就身中剧毒,再受了这一刀,岂不是大伤元气。
扔下残刀,提拳“来”
林玄礼开玩笑道“苗兄,你不怕中毒我自然也不怕你中毒。”
苗人凤觉得他真幽默“哈哈哈。”
双方的拳法都是大开大合,刚猛无畏的作风,轻灵小巧不是不会,但打的兴起时候,揍对方或是被对方揍两拳都是很快活的事,不觉得疼痛,不打中穴位就不会痛到脱力。
林玄礼残存的内力不足5,濒临关机,别说什么大金刚掌了,就连拈花指都使不出来,真就全凭招式迎敌。
插招换式,拳掌相加。
只是都有意避开穴道,专挑肉厚抗造的地方下手。
就在这最后关头打了苗人凤数拳,踢到一脚,也被苗人凤按着打了几拳。
苗人凤只熬了一夜,之后就吃饱睡好,自然气力充足。把拳法又换做公门捕捉术,不好下重手,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内力护体,容易损伤内脏、折断骨头。就准备拿住他,在近身缠斗中消磨掉力气。
林玄礼彻底无力被按在地上,不论是内力还是体力都被耗空了,三天时间,熬鹰似的熬到内力耗尽,最后一脚兔子蹬鹰都没踹开人,叹了口气“哎我不行了。”
幸好这句话不是和英英说的,也就不叫人绝望难过。
苗人凤伸手拉他起来“好痛快。咱们喝酒去。”
林玄礼完全脱力,内力耗空之后经脉都有些隐隐作痛“起不来。不如就让我在地上睡一会。”
苗人凤伸手在腋下一举,拎猫似的把人拎起来,仔细搀扶着往中堂走去。
“夏天地砖晒的热乎乎的,躺着还挺舒服,这天气太适合吃饱饭睡一觉了。”林玄礼的眼皮直跳,实在是很困,低头瞧了瞧自己胸口散开的衣襟,眉心往下,顺着鼻梁、人中、嘴唇、下巴,咽喉脖颈,一直到胸口蔓延向下的一道红痕已是凝结如血,微微鼓起,就像是整个人被一把刀劈成两半,又被阎王爷强行缝合回来大夫的手艺还不太好。
“我实在是没什么出息,除了习武之外,最爱的就是吃饭睡觉。”
苗人凤看出他不太爱喝酒,也不勉强“饭菜和药都备好了。”
厨子预备下一桌好菜,煎炒烹炸熬炖,并没刷锅,最后的铁锅炖大鹅出锅之后,弄了一碗刷锅水,在两口大锅里都涮涮,焦糖底、煎锅巴和小鱼的焦糊锅底再加上一点鹅油,还煮开了几滚,加了点盐。
林玄礼盯着这碗黑黢黢散发着诡异气味和油花的水,嗅了嗅,没嗅出任何药味,倒是隐约有些熟悉的肉味。端起来欲喝又止“怎么这么恶心。”
苗人凤点头“尊师吩咐的药方,分毫不差。”
林玄礼仔细嗅嗅,闭着眼睛分辨了一会,问题是实在没闻过骷髅头汤是什么味儿,反正腥不腥臭不臭的,感觉有点熟悉。
毕竟穿越到姜铁山身上之后,就沦落到自己刷锅洗碗的悲惨地步了。
当郡王那会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扔下铲子擦擦手就走了。
苗人凤夹了两筷子蔬菜配抻面拌着吃“快趁热喝了。喝了再吃饭。”不就是刷锅水么,是挺恶心的,但菜都在此。
“只怕喝了之后就吃不下饭。”林玄礼只想说死了得了,安慰自己说这不是我,这是姜铁山,他喝了骷髅头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只是我的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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