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如石化,我僵直着身子,几乎是机械的扭过头,梗着脖子僵笑着,结巴道,“龚,龚阿姨,您,您值班啊?”
龚阿姨皱了皱眉,直问,“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该和一诺在咖啡馆吗?”说着她那透着老谋深算光彩的眸子由我的脸直移向我的腚,不动,只是眉头又皱了皱,眼露失望,仿佛被欺骗,冷声问道,“这位先生是谁啊?”
我顺着她的视线下意识的看了看……脸噌一下爆红,适才那一闹,我正横跨在牛郎身上,俨然一副色女行径!!一看就似我与他暧昧不清!!
糗大了……
似见了小强般我立马腾一下站了起来,可我忘记了这病床是软的,有弹性,又是那样狭窄,我立得又急,一个不稳反倒跌得更重,一下子又似哈巴狗一样趴了下来,如此一来我又向牛郎袭去……
亏得那厮机警,立马竖了起来伸手将我搂在怀里,才避免我又一次霸王硬上弓的腔调。
只是如此一来,我俩越加亲密,我就倚在他宽阔的胸间……
初夏衣着又少,我明显能感觉到与自己不同体温,而那厮比女人还考究,身上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似绿茶的清香,又似有似无的带着一点点甜味,极好闻,若不是他的头靠近,我眼前一黑,我怕是会沉迷于那种味道而不能自拔。
他邪魅的脸放大了一倍在我眼前,我一愣,他一笑,宠溺道,“看你,也不小心些。”
他的声音似水般柔和,令人不由一震,只是我却脊背直发寒,只觉不妙,总有一种被陷害的感觉。果不其然,我斜睨龚阿姨,她的眉毛皱得越发的紧了,眼眸里也是直叫人心寒的失望!!
我的心淌血,她误会了,定是误会了。别说与冯一诺的后续,怕是老娘这关都难过了。
我心虚,又急切,急忙离开那厮的怀抱,迅速逃下床,摇着手,讪讪解释道,“龚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刚才……咳咳……刚才……”说什么都难以解释嘴对嘴这样的亲昵啊!!
怨念啊!我急得额头冷汗直流,龚阿姨要和我老娘说我今日不去相亲来医院和男人鬼混,那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倘若老娘再追查下去,知道我包了个牛郎,还让他住在我家……嗷嗷……我还要不要活了。
我急,可越是急越是想不出理由来。
正苦恼间,那厮又开口了,笑说,“阿姨好,我叫钱墨,小芳子的朋友。常听小芳子提起您,说您人美心更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比想象的更美。”
龚阿姨是极爱美的女人,自己是护士长又懂得保养,若要说美却也不夸张,那厮这一夸夸得龚阿姨眉开眼笑的直夸牛郎嘴甜,还说我怎么可以将这么好的男人雪藏了。
他又解释,他是外省人,才来苏城人生地不熟又病了才得我相救,适才眼中落沙,我才那样给他吹沙子的。
吹沙?他以为这是首都呢,有沙城暴,就算是首都,这季节也不是沙城暴的季节啊。沙子?他当别人傻子呢!
可牛郎毕竟是牛郎,就懂得哄女人,龚阿姨被他花言巧语三两句便哄的乐开怀,哪里还有适才刚来那会的气势和神情。
我在一旁陪着笑看着他俩,心理一个鄙视。
爷爷的,死牛郎果然是老少皆宜、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牛郎牛郎牛气冲天的狼啊!!
只是看着他那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看着他那双三分邪气,三分傲气,四分冷厉的眼怎么就觉得那般熟悉呢,好似真的在哪里见过。
可是在哪里?三莫?钱墨?莫子逸?为何他一人会有三从身份,这牛郎很不一般啊!!
还有那个女主播?他为什么不收她的钱?难道仅仅是为了欲擒故纵?还是另有隐情?
越想越觉得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