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被鲜橙多一闹而散去的阴云又飘回,压在了头顶,重重的、阴郁的只令人不舒服。
三莫一直未说话,只是拉着我去了停车场,将我塞上车,便狂飙了起来。
上次乘这车的时候自爱白天,许是怕招摇过市,拉上了帐篷,如今是黑夜,又正值初夏,敞着篷开车,甭提有多拉风。
车速是那样的快,本是无风的夜晚,仿佛成了飓风来袭,飕飕的风声只从耳边呼啸而过,那样疾,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快就此带走。
只是我的不快太根深蒂固,可是狂风能轻而易举的带走。
风掠过耳际,亦吹进眼中,眼立刻干干涩涩的疼。许是头颅七孔相通,眼涩了连带鼻子和喉间都起了变化,我快要支撑不住大哭出来。
十年的感情,怎能说放就放,五年前我放不下,如今更憋屈的放不下,我是悔,悔不当初,我为何会着于霏凡的道,自打开始与他接触,他就一直在耍我,从未停过。
我曾记得,宿舍里姐妹都不能相信,本校一等一的才子帅哥能看着我这不起眼的小草,还说我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才会遇上这等比玛雅文明都难以理解的爱情动机。
为此,我也苦苦想了很久,到底是什么?到底他喜欢我什么?
实在忍不住了,我还问他,“于霏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为何喜欢我?”
他那时候正在看书,忽的抬起头来,勾唇一笑,问,“怎么想起问这个?”
“少扯开话题,赶紧回答本官!”那时候正迷包青天,说起话来都是包拯的语气,我说得一本正经的,他却笑得人仰马翻。
我怒的,“你丫的说不说啊!不说就是不爱我!”我嘟着嘴,和所有恋爱的小女人一样的矫情。
他还是笑个不停,直说我是“歪理王”。
爷爷的,我是姓王,可不能这样随便我改我名字好不!还来个西洋排序的,崇洋媚外了不是!
我急了,扑上去就挠他痒痒,爷爷的,你不是想笑么,姑奶奶我让你笑个够。
他最怕我给他挠痒痒,每次都能挠到他脸红眼热、心跳加速、高举双手投降收尾。许是他早已料到结果,见识就讨饶道,“我招,我招还不行么?”
我扬手动了动手指,瘪嘴奸笑道,“赶紧,不然,哼哼!”
他哧一声笑出来,伸手就将我搂在怀里,手指点了点我鼻子,道,“因为你好玩啊!每次想到你,我就觉得开心。”
因为好玩,我吸了吸鼻子,爷爷的,鼻子哪能可以这么算的!
我转头,看一瞬而去的景物,苦往肚子咽。
好玩,那时候他就明白的告诉我,因为我好玩,而我还傻愣愣的觉得自己带给他快乐,所以在他心里我是非同一般的,值得怜惜的,那是无比的幸福。
原来在他心里,我压根就是一个玩具,因为好玩所以拿出来玩玩,玩腻了就扔了。
苦水似决堤的洪水般冲出心房,直升喉间,直冲脑门,直入眼底,我真需要回家,我要躲在我的乌龟壳里哭啼,我撑不住了,再撑不下去。
我说,“喂,我要回家。”
我知道但凡细心的人都能听出我语气中的苦涩,牛郎也听出来了,顿了半响才道,“发泄不但只有躲在家里哭啼吧?你还打算为他痛哭三天三夜啊?!笨女人!”
“要你管!”我答得飞快,语气不善。
给读者的话:
今日又晚,继续高烧中……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