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似又气到了,回过头愤愤补充道,“我说这是服务之一,接送女友,要付费,一次一千。晚上我来接你。”
“啊?!”我尖叫。
这刀也太快了吧,一千元,我可以打的N次了好不好!!
嗷……我肉疼,我的心在淌血,滴答滴答的淌哇……
“来回算一次,你要不要啊?不要拉倒!”他又补充说道。
“要!!”当然要,一千元一个来回呢,我能浪费五百元嘛我!
嗷……五百元从繁华似锦到郊区……我肉疼,五百元可以打的五个来回不止了好不!!
心里愤愤难平,可已经上了贼船,我是想下都难,只能忍气吞声,忍着,我忍着!!望着窗外一瞬而过的景物,我瘪嘴,心绞痛,“内流”(内心流淌的泪,称为内流)满面啊内伤成灾……
那厮倒好,看我不爽他就爽了,在那头抿着嘴隐约含笑,时不时的看看我,时不时的嘴角往上扬。我看得那叫一个郁闷,心下下了定论,这厮专门送来折磨我的!!
我打算不鸟他,我丫的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不理他最凶。
可那厮不打算放过我,又问,“调职不是很平常的事,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要死要活的?”
数落开始了。
他知道些什么?枪决是一个死囚的最终裁决,那么一个苏城的城管进入六区便如同囚犯被判了死刑,进入了枪决之日。进入六区就毫无翻身机会,就是一个没有前途的人。
虽然我从未指望过自己要如何如何的大作为,可我也希望自己的努力得到回报,也希望被人赏识,可如今别说是赏识,我是彻底没了希望,完全没有前途。
越想越难过,牛郎那厮什么不好问,偏偏要吊我心经。我强压着憋屈,火大,没好气的回道,“你懂什么!?”恰巧此时已经到了六区分片的那条街,转弯就是六区分区的所。我便大嚷道,“停车!”
牛郎看了我一眼,眼中似隐藏着什么,我火大着又急着想逃离,便没放在心上,只是坚定着要下车。
他看了我半响,许是看我坚决终究还是回过头停了车。
我没说什么,砰得一声就打开车子往下跳,逃一般的逃离他的车,风风火火的往前走。他没有追上来,其实他也没有追上来的理由,就如他说他生什么气,完全没有理由一样。
甩甩头,将所有的烦恼甩掉。
我昨夜躺在床就下定决心,不管如何艰难我都不能给别人看扁,我一定要干出点什么来,为自己也为一直无私地爱着我的父母。
这样想着,我振作精神去了所里。
所里一个人也没有,早班的人不在,值班的人也不在。我百无聊懒,便将办公室打扫了一遍。
这办公室像狗窝似地,和六区的街道一样脏乱差。我用了俩个小时才将他们恢复成干干净净的模样。
可是好生奇怪,俩个小时过去,已经接近十点,居然都没有人来上班!!若我没有记错,六区可不止我一个人上班!至少还有队长,副队长。
正那样想着,门口吊儿郎当走来一个人,斯斯文文的像个知识分子,可衣衫不整外加眼神颓废,脸色也极不自然,周身散着令人难以形容的气场,像痞子又像流浪汉,总之完全和城管那制服搭不上边。
我见有人,就立马展现一零一的笑容,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新来的,我叫王芳。”
他瞄了我一眼,十分随意,只是嗯了一声就走进了办公室,径直走到了最里面那个办公桌,一般摆放的规矩就是最里面的是头。
我小小的惊了一下,又认真的看了一眼此人,这个该不会就是我的新队长,古靖吧?门外队员去向牌上那个队长斯斯文文的甚是有看头,咋地实际是这幅鬼样子,像颓废的流浪汉似地。
正狐疑着,他忽然火大的大叫起来,“我的报纸呢?谁动了我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