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喝了?!
我看着桌上那一大堆酒,只觉得脚软。
十几瓶的酒啊,黄酒、白酒、葡萄酒外加XO是品种齐全,每个两瓶,全喝了,我不死在这里才怪。
吞了吞苦水,我犹豫。
可看着一个个正被拎着的同事,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看着那些混混们一个个鄙视的神情,我就来劲。
豁出去了,死就死吧,不愿平凡的老死,只愿壮烈的牺牲,爷爷的,为了革命形象,我拼了!
昂首挺胸,我义无反顾的走向桌子,挑了一瓶xo,爷爷的,既然死也要死得其所,至少消灭外来侵略酒。
嘿!最最重要这还是这些酒中最贵的,算值了!
昂起头来,咕噜噜的就将酒倒入嘴巴,我是无比的潇洒和英勇,看得一圈人都傻了。
只是英雄不是好当的,爷爷的,这洋酒怎么这么难喝的,我又空着肚子,一瓶酒下去早就不知天南地北了。
晕晕乎乎的,我睁着眼,感觉人都在晃动。耳边也是闹哄哄的,听不真切,只觉得像无数的苍蝇在耳边飞。
不管了!我摇了摇,不稳的放下空瓶子,又随手拿了一瓶,又昂起头将酒望嘴巴里倒。
这次我已经感觉不到味道了,只觉得是水水的,是湿润的。
眼前依然模糊一片,所有的东西都东倒西歪的,仿佛在不停的转动,眼皮子也沉的厉害,仿佛需要外力才能撑住。耳边的嗡嗡声也越加厉害了,仿佛连蜜蜂都来了。
我脚上虚软,不稳,踉踉跄跄的,放下酒瓶,我噗的倒在桌子上,随手又摸了一瓶,直接就要往头上淋。
只是这次我没有感觉到湿润的东西,而是感觉到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含糊的骂了句,“有病!”
我知道我醉了,醉得眼睛都抬不起来,醉得手脚都无力,醉得意识都全无,有人骂我,我本该狠狠的骂回去,可我骂不出来,我只觉得晕,天旋地转的晕,仿佛去了幻境。
我仿佛看到了牛郎那厮,他抓住了我的手,夺走了我的酒瓶子,而后狠狠的训斥我。
我仿佛看到了于霏凡,他冷冷的眼眸盯着我看,那样冷的看着我,看着,看着……而后冬去春来,他的目光里有了温度,有了怜惜,他背上我,和他决定去美国那天一样。
我依旧记得那夜……是平安夜,首都下着雪,他约我去了颇有情调的西餐厅,还点了一瓶红酒。
那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有情调的夜晚,小提琴专门为我拉着曲子,就站在边上,我和他举着水晶杯子,品着红酒,尝着美味菜肴,和所有电影里演的那样,俗气,却依旧感动每个女人的心。
心花怒放,神往的不行时,于霏凡忽然开口说,“芳儿,我打算去美国读研。开春就走。”
他做事一向这样,从不与我商量,做了决定了,才告诉我,不是商量,是告诉我决定。
我气他,可我更难过。他突然要走,我怎么可能习惯,我习惯了他的照顾,我习惯了他的毒嘴,我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打击。他不在身边,我不习惯。
可女人都是矛盾综合体,我也是,我习惯他对我使坏,可我还讨厌他使坏。
我又要面子,所以装得极豁达,笑着说,“啊,真的?!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哈哈。来,为了王芳来年开春解脱,干杯!”
说完我就喝了杯中的酒。
明明是酸酸涩涩的酒,可在嘴里都成了苦的。一杯下肚,其实我就开始有些混了,可我不能让于霏凡知道,就接连二三的恭喜他,接连二三的喝酒。一瓶酒,很快就没了。
那时候才上了莎拉,还没有上主菜,肚子里也是空空的,很快我就醉了,不醒人事。
连那餐厅的特制牛排都没吃到,我就被于霏凡背回了学校。
是的,他没有坐车,是背着我,一条街一条街的走回去的。
他说,他不想离开我,想这样背着我一辈子,不放开;他说,被我缠着的感觉很好,很好,他舍不得没有;他还说,他知道我难过,所以他没有阻止我喝酒,他不想看到我难过的样子,不想看到我哭啼,所以他背着我……
给读者的话:
稍有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