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我们完了,从同学会回来那刻起就完了,不,更早,从你美国回来那刻起,就完,不更早,在你不顾我的感受去美国,我们就已经完了。”
我看着他,很是认真,说,“于霏凡,放过我吧,我不是你盘子里的那刻菜。”
他看着我,整个人似泄了气的皮球,全然没有生机,黑眸莹亮却只有哀伤时才有水色光芒。
我闭眼,转身离去。结束了,真的该结束,不为别人,为了这荒唐的五年,我为他等得太久,太久,我累了,真的累了……
脚步放大,我越走越急,快要转弯时,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他还是那夜哀痛,说,“谁都可以,别爱他。莫子逸不适合你,真不适合。”顿了顿,他又说,“芳儿,即便我们不再是爱人,不再有什么关系,可我们毕竟曾是朋友,作为朋友,听我一句,别爱他,他与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他更不适合你。”
“谢谢你关心,是不适合我比你清楚。”我心内翻腾,这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
牛郎适合我……
整顿心情,我说,“永别。”说罢,疾步而走,转了弯,我才放慢了脚步。
心里没有来的难过,疼得厉害,不是因为和于霏凡真正的分手,是因为“不合适”,我和牛郎不合适,于霏凡说到了我的痛处,我清楚的明白,我们不合适,不合适……
因为,他的心里根本不可能有我,不肯能……
心情低落,无来由的伤痛,无力的抬手按了电梯,又想起了牛郎那句话。
电梯紧闭,他果真没有等我……
失落的低头,心里狠狠的骂自己。
他知道于霏凡来这里,他期待的神情,他因我要面临选择而心伤都是我的想象,他只是与我开玩笑,只不过戏弄戏弄我,要看我敢不敢得上而已,更或者,只想看我赶上他的窘样。
苦涩一笑,我振作精神。丫的,我谁啊,我是革命在心中的打好青年王芳,我怕谁啊。
给自己精神鼓励,我仰首挺胸,迎接更好的明天。
只是抬头之际,地上那个赫然的白色烟盒吸引住了我。
那个烟盒被揉成了团,烟盒开口处清晰可见整根整根揉碎了的香烟,皱巴巴的盒子上隐约可见黑色字眼,看不清,可我却知道是什么字。
那上面写了“专供”。
这烟我知道,老爸的老战友是做香烟生意的,过年的时会送一两条给老爸,中华的壳子,拆出来却是白色的烟盒。老妈还说,“你战友真够用心的,竟让送你两条手工烟。”
老爸却笑,说,“女人不懂,这是特供的,领导才抽得到。贫民百姓根本见都见不到。”他还爱不释手,说,“我叫老袁弄了很久才弄到的。这可是稀罕物。”
老娘唏嘘,“切”了很久。我却信,老爸的神情告诉那是真的,老爸对烟很注重,他不会拿自己是食粮开玩笑,博面子。
三莫也抽这烟,我当时还狐疑的半响,后来他说,“顾客送的。”我就没再多问。
他这种“夜王”级别的牛郎,大约雇主非富即贵的吧。
心情徒然转好,电梯叮一声响,已然到了。
我望着那门,竟有一种期待,期待三莫还在那里,和他的烟盒一样,一直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