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了杏林堂如故的大部分时间便是呆在了铺子里,大约是因为年纪的原因最近上门提亲的人越发的多,尤以砸场子的任白为甚,如故便更是不愿呆在家中。
时间一长家中两个男人也就习惯了每日去杏林堂接人的生活,早上苏文筠出门的时间比较晚,就在院子里等如故一同出门将她送到再去处理公务。
等到下晌苏文筠要与同僚说事,便换了苏仲梁和李相下完棋顺路捎了如故一同回府。简直是全国人民父兄的楷模,导致如故的上下班作息也是规律的很。
这日病人比平常要来的少,如故闲着无事正在跟掌柜的学打算珠。荷云一直跟着如故打下手,倒是也有点模样,至少人多的时候能单独上药包扎伤口。
正在扒拉算珠扒拉的起劲,几颗珠子碰撞敲击的声音清脆叮咛,突地从外头走进一人在柜前站定,如故也没抬头继续咬着笔头。
“买药还是看伤,前者向右转,后者向左转担架上躺好。”那个黑影还是没有动,一直挡着如故头顶的光亮,没法子只能按下算盘抬起头。
看见来人如故愣了愣,那人也像是晃了晃神先笑了起来“刚刚走到街口听人聊起,说是这儿有个医术高明人长的俊俏的古大夫,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是你,小古。”
如故嘴里的笔‘嘭’的一声砸在了桌上,自己都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陈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揉了揉了眼睛确定真的是陈皮没错。
荷云没有去过军营,自然是不会认识陈皮的,不过瞧见如故的态度也知道这人肯定是个熟人,忙先去泡了茶仔细的端了出来。
“公子喝茶。”陈皮可算是头次被人叫做公子,愣了一会才晃过神来,这才觉得有些失礼,急匆匆的接过了荷云手里的茶碗,一个不稳就全撒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荷云快去拿消肿的膏药,扶陈大哥去内堂敷上,那茶还是滚烫的吧,怎的突然不仔细了起来。”
陈皮连连说没事“都是我不好,不要责怪这位姑娘了,是我手没接稳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晚些我自己回去擦些药就好了。”
荷云却坚持要给他上药,觉着都是自己不好害他受的伤,两人半推半就的进了内堂。
这几天忙得很,苏文筠的大婚将至,如故都提早的回府也不要他们接送了,府上没主母什么事情都要由她过目。
有的时候事情多了杂了,又碰上堂上遇着重的病患,便是没法子只能把府上的东西带着到这来算,什么酒宴了礼仪了全部都要她过目,便是给她分成几份也不够用啊。
等陈皮擦完伤药出来,两人都是脸颊红彤彤的,如故也没时间思考这么多“荷云你先陪陈大哥说说话,我得赶回去,这笔帐也不知是谁算的。”
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院的马车跑去,马车上的辛庄瞧见如故一来就忙撩了帘子,开门驾马飞奔而去。
荷云早就习惯了如故的行事作风,倒是两人现在单独有些尴尬。
一回到苏府,手上便被塞了各种的红单子“二小姐您快瞅瞅这个,该下单了,再不买可是要来不及了。”
“是我先来的先来后到懂不懂,你给我滚后边去。二小姐这是宴会的菜单子,您瞅瞅可是可以了,奴婢可是改了十多回了!”右耳边大嗓门一个震,险些把如故手中的纸片都震掉。
如故深吸一口气“都排队一个一个来。”芳容早在旁边候着了,忙进屋给如故换衣服,辛好给他们一个个按事务分好了队伍。
直到忙完才记起还有两个人被自己丢在店里了,忙让苏文筠去接人,荷云却自己先回来了。
“小姐那位公子说,本来找您也没大事。只是和您说一声他刚任了太医令医馆,今后将在京中任职,还有就是葛太医前段时间病故了。”
如故手上的动作一顿,那个印象中一直很是严厉的老人家过世了,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葛太医时被分去分药材,他花白的头发连路都走不稳却还每次都坚持自己扎针。
“有没有问葛太医的葬在何处了,若是有机会我也去上柱高香聊表敬意。”
她没忘记苏仲梁的命还是葛太医救的,于情于理他们也是应该要去拜祭一下。
“公子说,知道小姐定会问起这事,说是葛太医是在西北病故的,走得时候很是安详。尸骨并没有带回来按照葛太医的遗愿葬在西北了,逝者已矣让小姐莫要难过。”
如故点了点头,葛太医一生的志愿便是想要救助更多的病患,也许这样对他也是最好的选择,永远守护着那片土地上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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