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有保人的名字。
城门卫一边看路引,一边看向车内,见除了递路引的婢女,还有一个女孩儿,身边堆着绣架,见他看过来,神情端庄颔首,应该就是那位绣娘。
城门卫便不再多问,摆手让进去了。
两辆马车缓缓驶入城池,自寻住处去了。
荒野的大路上,七星举着火把,催马疾驰,乌黑的发丝从厚重帽子里飞出来,轻轻飘动。
陷入安静的村落里,有老汉推着板车,车上悬着风灯照明,堆着锅盆碗快,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女童,穿着破旧的棉袍,带着老虎帽,丝毫不畏冬夜的寒冷。
“爷爷,你走快点。”女童催促,“去晚了,人过去了。”
老汉哎幼哎幼:“不会不会的。”
老人家不慌不忙,推车咯咯吱吱。
山林的小路上,虫鸣鸟呢哝,忽的亮起火捻,照出一张男子面容,正是孟溪长。
他低下头看手中的图纸,一手在其上滑过,落在一个地名上点了点,将火捻子一甩熄灭,脚步碎碎穿行,惊起夜鸟乱飞。
深夜的野外路上有人未眠,京城的赌坊里更是不分昼夜。
“哈哈我赢了——”
喧闹的人群中响起喊声,这是大家都熟悉的声音。
“高小六最近转运了啊。”有赌徒气呼呼,“十赌三赢。”
“没错,以前他都是十赌九输。”另一人也说,还扬声喊赌场的管事,“快查查,这小子是不是出千!”
高小六从人群中挤出来呸了声:“出千的赌算什么赌,糟践了赌钱的乐趣。”
赌钱的乐趣?难道不是赢钱?还有什么乐趣?赌徒们怔怔。
高小六已经挥着手大喊:“今天高兴,管事的,今日赌场里的酒水我包了,请大家尽兴。”
一次赢不了多少钱,转手还扔出去更多,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乐趣吧,反正没钱人得到不要钱的东西就是乐趣,一时间赌场内喧嚣更甚。
在喧闹中高小六穿过人群,走进专为他设置的屋子,一坛坛酒水也随之送了进去,还有赌场豢养的美貌侍女捧着佳肴鱼贯而入,可以想象其内将是怎样的销魂。….暗门暗道一重重而过,本该在醉卧美人膝的高小六站在了赌场外。
他伸手搓了搓脸:“真冷啊。”
知客在一旁给他裹上斗篷:“六爷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高小六一笑:“我必然是马到功成,一鸣惊人。”说罢翻身上马,一甩马鞭,在暗夜的街道上疾驰而去,身旁有七八人跟随。
......
......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几乎看不到人。
直到嘈杂的马蹄声响起,一群黑压压的人噼开了雪雾出现在视线。
这是二十多骑官兵人马,可以看出他们行路很久,大雪在兵袍斗篷蒙上厚厚一层。
三骑兵士从前方雪雾中奔来。
“张参军。”为首的兵士喊,“前方就是邢州界了。”
张元掀起帽子,其上的雪抖落:“这天也不好,大家也累了该歇息一下,前边可以落脚之处?”
一个兵士说:“不远处路边有个脚店,地方简陋,大人,天黑就能到城镇了,赶到那里再歇息吧。”
张元摇头:“不,就在脚店,这样到城镇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过去不停留赶路。”
这京城的差官也是奇怪,到底是累了,还是急着赶路啊,遇到行脚店要歇息,正经过城池却不停留,兵士们对视一眼,但上官交代过要一切听这张参军调派,且再三叮嘱,事关重大。
“末将领命。”他们高声应喝,带路。
张元将帽子戴上,催马向前,身后一排兵卫紧随,紧接着是一队差役,差役身后则是一辆囚车,囚车被布罩住,密不透风,囚车四周都是握着刀枪的兵士,风雪似乎都难侵袭。.
希行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