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之外,我很健康。我想方设法治疗,可全都无济于事。不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才能去掉这烦人的痛苦。
(1951年5月3日)
作为北京文联的主席,我要干的事太多,简直找不出时间来处理我自己的私事。北京现有二百万人口。有许多艺术家住在这里,我必须努力帮助他们。
我很想看到黄色风暴的样书,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收到您寄给我的样书。我希望您能寄两本样书给瞿同祖先生(纽约一二三西街,五十二公寓四三五号),一本给他,一本给我,他会通过香港把样书寄给我的。您也可以通过他把东西或钱寄给我。
浦爱德小姐已给我几份有关黄色风暴的评论文章。看来他们都很喜欢这部小说。
(1951年5月21日)
听说您寄给我的样书(黄色风暴)已到了香港,我的朋友侯先生会设法转寄给我的。瞿同祖先生住在纽约一二三西街的五十二公寓四三五号,他也会帮您把书和钱寄给我,他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他可以在您给我的信的信封上写中文。
这段日子我一直很忙,坐骨神经痛也一直没停,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可全都无效。
我家的白猫生了三只小猫——一只白的,两只黄白花的。可我家的小鸟死了,这下可给了我小女儿一个大哭一场的机会。
(1951年7月23日)
今年北京的夏天很热。我每天只能在大清早写一会,下午就热得没法工作了。北京有许多美丽的公园,在那里我可以休息,吸到新鲜空气。可坐骨神经痛使我没法走到公园。过去三个月里,我只完成了一个短的电影剧本1,其他别无建树。
对于新中国,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可以说,总的可以归结为一句话:政府好。中国人民弄不清美国政府为什么要反对北京的好政府,而支持台湾的坏政府。
十分感激您告诉我黄色风暴将在英国出版,我很高兴。
请给瞿同祖先生五百美元。他的家眷在北京,他们会把钱交给我的。
(1952年4月1日)
我现在仍忙于写那部话剧2。不知何时才能完成。新社会激励全国的作家奋发写作,每一位作家都在辛勤耕耘。冬天就要过去了,北京的春天很美。我养了许多花,侍弄这些花为我在写作的间隙提供了一个休息的机会。坐骨神经痛稍稍好了一点。我也该做些轻微的运动了,浇花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轻微的运动——
1指电影剧本人同此心,未发表。
2指春华秋实。用老舍的话说,这是一个写运动过程的戏。众人贡献意见,老舍写了十稿。
(1952年5月14日)
感谢您一九五二年三月七日的来信。两天前我收到两本鼓书艺人的样书,售价那么高,而书本身又不是太好,我怀疑是否能有好销路。您如果能给我寄些关于这本书的评论文章,我将不胜感激。对黄色风暴的评论大都是称赞的,但我怀疑鼓书艺人是否还会获得同样的好评。
我一直很忙,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坐骨神经痛好了一点,这要感谢维生素b针剂。
(1952年10月1日)
对不起,这只能是一个短短的便条,我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牛天赐传是我的一部不重要的作品,不值得译成英文。我对柯林先生本人及其用意一无所知。请告诉哈科克和布雷斯公司,这部书不好。如果其他出版商想出版的话,那么他们一定要经过您,在美国您是我一切书籍的出版代理人。1——
1这些书信内容在当时都是不太适合公开的。这可以说是老舍的一种矛盾。从信的语气看来,老舍是在有意淡化中断这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