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望着上官金虹,冷笑道:“今日前来,目的非常简单,皇上既封本候爷为武林盟主,那本候爷就要做一个令出必行的武林盟主,所以,还请上官龙头交出青龙令,对了,还有你金钱帮的金钱令!”
上官金虹目注刘病已,内心虽然愤恨,但面上表情却未有丝毫变化,倒也沉得住气,过了好半响才哈哈大笑道:“想做武林盟主?想让我上官臣服于你,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刘病已语带不屑地道:“不知上官龙头所谓的本事哪哪种本事,沟女泡妞,看你这把年纪肯定是不如我的,打架斗狠,看你这副老骨头也禁不起几个折腾,依本候爷之见,你还是痛痛快快地把这两样东西交出来吧,免得彼此伤了和气!”
“你既要青龙令跟金钱令,不伤和气也伤和气了!”说到这儿,上官金虹又看一眼那屋梁上的武林盟主令,冷冷地道:“不知这盟主令值几斤几两?”
刘病已很认真地回道:“不多不少,价值黄金九两八!”
上官金虹嘿嘿冷笑道:“上官一向不喜同官府打交道,我出十两黄金将这盟主令买了,你们两人就请下山吧!”
刘病已面色一收,森然道:“不遵盟主令,格杀勿论,上官金虹,如果你不想这青龙会总坛被夷为平地,就痛痛快快地交出来,随本候爷一起打天下,倒也可以落得个开国功臣之名,否则的话,就是尸骨无存!”
上官金虹望着刘病已嘴角一阵轻微地抽缩,就像被蚊子叮咬一下似的,面沉如锅底,冷笑道:“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加上山下那不成器的五百军兵,就想毁掉我青龙会总坛,你真当这总坛是纸糊的?”
刘病已则淡然一笑道:“青龙会总坛是不是纸糊的,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你不将这两样东西交出,就别想活着下山!”
上官金虹见刘病已将话讲绝,也不再废话,双目逼视着刘病已,杀气隐现,从牙缝中嘣出一个冷冷的“杀!”字!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青龙会的武士顿时冲杀过来,刘病已一声朗笑,右手一扬,一串铜钱顿时从袖口飞出,不偏不倚地落在一干武士的头顶上,这一招正是初识张丹枫时,张丹枫教他的天女散花手法。
而那些武士也在瞬间尽皆不敢动弹,并不是因为这串金钱打中了他们的穴道,而是因为这个场景他们太熟悉了“金钱落地,人头不保”这是金钱帮的规矩,上官金虹虽然做了青龙会的大当家,但这个规矩却是雷打不动的。
刘病已对着杨士瀚朗笑道:“士瀚,你给大哥看好了,谁头上的金钱掉了,你就杀掉谁,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士瀚则将双锤一擂,大笑道:“这个好玩,大哥放心,士瀚帮你看着他们!”说到这儿,提着一对大锤在众人中间穿来穿去,还不时地用嘴去吹他们头顶上的金钱,直吓得那些武士双腿打颤,胆子小的竟然尿了裤子。
上官金虹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那些武士沉喝道:“这个规矩是我上官金虹的规矩,不是他刘病已的规矩,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上官金虹的兵器是龙凤环,但在他的手上却见不到环“手中无环,心中有环”当你看到他的龙凤环时,也就是你毙命的时候。
当刘病已看到这对龙凤环时,却并没有毙命,只因为这对龙凤环并没有飞向他,而是飞向那些头顶铜钱的武士。
那些武士同样没有毙命,只因为这对龙凤环原本就不是杀他们的,以他们的武功还不配死在龙凤环下,更何况这些人还是上官金虹的手下。
龙凤环在飞过一圈后,又突然消失不见了,正如大家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也没看清他是如何收环的,他的手中仍然没有金环,金环已回到他应该回到的地方。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些武士头顶上的铜钱尽数掉落在地,上官金虹目光一扫刘病已,冷笑道:“刘病已,他们头上的铜钱全掉了,难不成你想将他们全杀了?”
刘病已目光一凛,冷声问道:“上官金虹,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到底杀了多少人?”
上官金虹低头沉思半响,摇摇头道:“我上官金虹从十一岁开始杀人,龙凤环下冤魂无数,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谁能记得那么多?”
一股浓烈的杀气渐渐笼罩着刘病已的双眼,面部肌肉也因为杀意太重而变得有点扭曲,盯着眼前那些武士,一字一顿地道:“杀一人是罪,杀万人是雄,今天我刘病已就开杀戒了,士瀚,将那些头顶掉铜钱的全杀了,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