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居然细心到预订了花与小提琴手---你若以为女人送男人花是个天方夜谭,那你已经落伍了,在这所都市里,不知有多少我这样的女人,在夜晚少得可怜的一半个小时里,愿意花钱买花博男方一笑。
罗涛捧着花,兴奋的脸飞红,把手伸过来给我:“我请你跳舞。”
“啥?”我完全错愕,不知给什么样反应好。
他直接把我拉起来。
他的手是细嫩的,比我的手还要细嫩,身上没有搽任何古龙水,却有清新的薄荷味发散出来,他的眼睛闪亮的如同天边的星辰,嘴唇上有细细密密的茸毛--一种特别的,娇嫩的性感。一种与男女无关,与性无关,与情无关的性感。
我忽然想起我上学时暗恋的学长,他是舞蹈社的吧。我曾经迷他迷的疯狂,叠过一千只纸鹤给他,与他打电话前,先要写好一张草稿,生怕一紧张就会忘词。
我也有过那样的青春。
“你在想什么?”
我怔一怔:“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事。”
“恋爱?”
“是的。”
“讲来听听。”他明显来了兴趣。
“也没什么……讲了你也不懂。”
“切,我会不懂?”他不服:“我也恋爱过。”
“哦。”
他急:“你以为我还是处男?”
我啼笑皆非,甩掉他的手坐下来,嗨,除非我疯了,否则决不再和他谈论这些。
“明明姐。”他叫我。
我不理。
“明姨……”他继叫,我还是不理。
“明婆婆……”
我生气了:“谁教的你这么刻薄?”
他嘻嘻笑:“对不起对不起,逗你的,其实你很年轻,又年轻又成熟又漂亮又大方又有钱又厉害……”
谁拿这种人有什么办法,我一定高薪聘她做助理。
“你为什么不结婚?怕别人是贪图你家产吗?”
我实在无言以答,打算赶紧吃完这餐饭去宴会,那地方虽然无聊,但容易应付。
他说:“你为什么不喜欢别人提你感情的事?是不是因为这方面特别失败?”
我气死,黑着脸吃东西。
他把脸凑过来:“你怕丢脸吗?我不怕,我上次恋爱是失恋的,是被别人甩了的那种,那又怎么样,事实是这样,我可不怕别人提。”
“你……不知丑!”
他“哈”一声:“这有什么,你们大人就是虚伪。”
“再胡说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回去!”
他竟没有反驳,站起来施施然的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觉得有点熟悉。是十五年前吗,也许是十六年前,也许更久。有一个男孩,也是这样,施施然的走出了我的视野。我至今仍记得他甩给我的那一耳光:“你好自为知。”我呢,我拦在另一个男孩面前,倔强的盯着他:“我没做错!”于是他走了,到今天,再也没见过。
年轻的时候,总是自以为是到极点,觉得自己就是道理,自己就是王牌,根本不把别人的真心当一回事,随意践踏,凭什么呢?凭的是什么呢?
今天晚上,在这个小男孩身上,不知为什么,使我想到了很多很多原本以为已经忘记的人和事。想一截,痛一截。念一截,灰一截。
那时有个男孩,也就十七八岁年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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