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收购我是不肯的,代加工我却十分乐意---意大利人的品牌行销全球,有将近百年的历史,若能成为他们的一级供应商,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这件事,对我十二万分的重要,我无心也无力在这期间处理任何分神的事情。
罗涛只是个孩子,他不会明白,所以仍说我:“糊涂女人,早晚吃大亏。”
“吃亏就是占便宜,你不知道吗?”
气的他。
第二天程刚着花店送了一大束鹤望兰给我,引起公司同人围观,还是秘书说:“好了,快到情人节了,到时再来慢慢比哪札花更贵。”
营业部经理也是女性,此刻笑着说:“哪里去找男人懂得买鹤望兰的?这年头的男人,都以为香水百合就是极品了---所以说老板这个男友,才真叫知情识趣有品味。”
旁边前台小姐禁不住凑近点再看两眼:“这个就是鹤望兰啊,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矜贵。”
众人啧啧赞叹,三分凑趣,七分真心。
我的心却更加沉入谷底,真的,所有女人都知道,哪有男人懂得买鹤望兰送人的?男人都是如此粗心,不是吗?
接着程刚打电话来,只说:“只有它配得起你。”
我沉吟一下才说:“我已老了,见到的事太多,太敏感,配不上这花。”
话已几乎说白了,窗户纸只有薄薄一层,就怕拆穿,程刚为人如此剔透,不会不明白。
他挂断了电话。
晚上回到家,我问罗涛:“情人节会送女朋友什么花?”
他笑嘻嘻:“送哪个女朋友?”
“哗,”我惊叹:“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他看着我:“送别人就不知道,送你的话---就一札向日葵吧。”
“我算你哪门子女朋友?再说也没有送人向日葵的啊。”
“你缺少阳光。”他颇认真的指指我:“印堂发青,缺乏维生素D,再没有比向日葵更适合你的了。”
我啐他一声,想一想,才问:“鹤望兰不好吗?”
“鹤望兰?什么东西?动物?植物?微生物?”
我垂下头。
拖得无可再拖,只得打电话给母亲,我总不能直接问程刚:“我怀疑你是同性恋,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接近我到底是什么目的,快快从实招来。”
母亲正在与牌友决一死战,精力不太集中,就没太听清楚:“什么?哪个表哥的电话?你哪有什么表哥。”
我只得重复:“就是介绍程刚的那个表哥,我要他的电话。”
母亲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半晌才说:“你找他干嘛?”
“有事。”
“什么事?”狐疑的:“难道你也听说了?不对啊,你从来不管这些闲事。”
“听说什么?”
母亲的声音神秘兮兮:“真看不出来,要不是五婶讲,谁知道他是同性恋---说是得了绝症,现在医院里住着呢,真是阿弥陀佛。”
我手足冰凉,原来结论在这里,他们原本就是情侣吗?还是只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为什么找上我?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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