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等的不耐烦。
在他眼中,我已是拨皮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还要考虑吗?”他眯着眼,恶形恶状:“我那里还有更精彩的照片,要不要再传几张你仔细欣赏欣赏?”
在那一瞬,我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是个人名誉一边是公司商誉,怎么办,是战,是降?
忽然听到关又说:“或者你要我先将照片公诸于众?让你的小情人也来欣赏一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若说他没说这句前,我还有三分犹疑,听到这句话后,我却如释重负。
我原就嫌赶罗涛不够远,还怕他瞧不起我吗?人在江湖,我早已似染坏的白布,色彩斑驳,面目全非,怕什么再被关描黑一笔?我有什么好怕呢?一个人一无所有时,也就不再怕失去,这个关,倒是提醒我了。
目前对于我,个人名誉重,还是公司商誉重,不是一目了然吗---我的名誉越差,那孩子就会离我越远,不是吗?
我狠狠吸一口烟,慢慢掐灭它,才回过身来面对关。
“你听说过中山狼的故事没有?”我问。
“什么?”
“中山狼,无情兽,初中课本里就有,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慢悠悠的说:“三年前,你还记得吧。有人说他公司周转不灵,因前期借贷过多,又无人再肯借钱给他。当时工程款已逼上门,若是再付不出钱,别说那期工程做不下去,就连某人的公司可能也无法再在那行立足。是谁涕泪交流跪地求助,又是谁将住的房子也抵押出去给某人凑的款?”
关脸色发红,打断我:“行了,谁有兴趣听你讲故事。一句话,你到底让是不让?”
我见他分明恼羞成怒,不禁微笑,我自椅后站起来,不再发抖,不再害怕。我笑吟吟看着他,伸出两根手指撮起那张照片,问:“就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没有别的?方柔认识我十几年,你也认识我三四年了,可见过我为私事脸红过?还是你以为我忽然变成了十八岁的大姑娘,怕羞怕丑,不敢见光?”
他瞪大眼睛,几乎结巴起来:“你,你,难道你不怕?”
“怕?”我笑的更大声:“怕什么?我怕的事多了,我怕股票不涨,怕身体生病,怕工人辞职,”我顿了顿,抬头直盯着他,大声接着说:“却唯独不怕你这种恶狼!你有胆子就把所有照片都登出去,电视台要肯播说不定我还红了---关某人,你倒放眼看看,本小姐怕不怕你这种人渣!”
他愣住,被我骂的脸色发青,梗着脖子气的跳脚:“好,好,好,真是长了见识---没见过比你更贱的女人!这种照片都可以视若无睹,都可以若无其事!算你狠,看你能狠到几时!”
我冷笑:“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你没听过吗?”
他扭身就走,一边还说:“好在没和你结婚,否则头上帽子绿的发亮,还能做人吗?”
我笑着说:“你原本也很难说是人,不过是只禽兽罢了。”
“你!”他指着我的鼻子:“你禽兽不如!”
我保持微笑:“承让承让,不用客气。”
他气的发疯,一把扫翻我台面上物品,回身就走:“你等着,那份合约,迟早让你乖乖吐出来!”
我淡然回他:“我等着看你来演第二集---别来来回回只演玉蒲团了,也演点新鲜的啊,别让我失望。”
给读者的话:
喜欢我们家明明那种逼到绝路反而豁出去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