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也不再时不时的疼,这大约就是人间烟火的功效。
周末和同事一起出去唱K,玩到凌晨才回家,一位略上了些年纪的同事坚持要送我回家,我只要却之不恭,谁知他在路上忽然同我说:“真不想回去。”
“啊?”
他望着我,眼神浑浊:“老婆的脸对了快二十年,跟家里的墙没什么区别,腻呀---你哪里明白?”
我反应过来,嘴角挑的老高,我明白,怎么不明白,可不就是你的老婆不了解你嘛。嘴里却不好说出来,只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不你再去喝一杯,我自己回就可以了。”
他见我推托,倒也不歪缠,只说:“好,那你自己小心,明天公司见。”
我看他走远,才笑起来,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是人不是人,也想搞两手艳遇玩玩,不是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吗?还没有江湖规矩。
第二天那人面孔老到,一点也没有露出难堪,似乎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倒显得我小气了似的。我且不理他,继续工作。
谁知有了这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没几天,大厅办公的几位男士都暗示我,对我有“说不出的好感”---我简直无语,不知哪里给了他们误会,只得学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着工作。
下班时李小姐叫我到她办公室,她倒也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和阿山怎么回事?他追你?你同意?”
我笑:“从何说起?”
她说:“我知道你不会这样没品味---但阿山同人说的有鼻子有眼,你最好能澄清一下,省得个个都来找你麻烦。”
我怔住:“说什么有鼻子有眼?”
她拉下办公室百页窗:“说你周末让他送你回家时勾引他,当然他没同意。”
我没憋住,噗一声笑出来:“我?勾引他?”
李小姐也笑起来:“可不是,在你还年轻貌美的时候,永远都是你勾引了他们,而他们为捍卫一夫一妻制将你拒之门外---在你如我般年老后,他们就会说,那老女人,大约是个性冷淡,一辈子就等着做老姑婆吧。”
我被她的刻薄冷厉逗的大笑。
她却收了笑意,严肃的对我说:“若我是你,就叫男朋友来接我下班,一次,一次就好。”
我摇头:“我没有男朋友。”
她嘴角微挑,洞悉一切似的:“没有男朋友?现在有谁还用这种一个多世纪以前的香水?掌上明珠Jicky?你希望他像那个痴情的调香师艾米一样对他心目中的公主你矢志不渝吗?”
我呆住,张大嘴合不拢,半晌才双手合什向她虚拜了几下:“天,我可是服了---李小姐太厉害了,怎么做服装行业,要是进军调香界,谁与争锋?”
李小姐神色一黯:“调香界?”她露出一丝苦笑:“你来了定邦这么久,还不知道定邦的发家史吗?”
“难道定邦是从香水起家的?”
“过去的二十年内,定邦代理香奈尔、CK、迪奥、兰蔻、安苏娜和你用的娇兰……你说它算不算是从香水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