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冯远昆用雪茄敲着桌角:“你知道我不喜欢喝纯鸡尾酒---只是酒的话,叫什么血腥玛丽呢?”
罗涛忙点头:“是,我准备了新鲜羊羔血---是请内蒙客户运来的关外羊羔,本身没有内陆羊的腥膻味,而且我已经吩咐调酒师用姜片再去了一次腥气了。”
冯远昆摇摇头:“天天不是喝羊血就是喝鸡血,有什么意思---不知你是怎么办事的。”
罗涛只得不说话。
冯远昆接着说:“昨天你女朋友回家没有问你什么?”
罗涛想一想,才回答:“我大略同她侧面提了一下我们想参预周先生海外地产投资项目的事。”
“她有什么表示?”
“她说周先生一年也不会去定邦制衣一次。”
冯远昆脸色更难看,将抽了一半的雪茄扔到垃圾筒内:“今天我不想再喝畜牲血,你自己看着办吧。”
宴会如期开始,宾客开始盈门,冯园外面的草坪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车,但周定邦只派司机来送了一篮花,人就没到---冯远昆的脸色阴沉不定。
祝完酒,宴会正式开始,很快有人滑下舞池翩翩起舞,侍应将各色自助餐点摆上来,又端上来十几樽酒,调酒师也在场子一角摆了个小吧台,前面放几十只水晶杯开始工作。
冯远昆踱过来,阴沉着脸,问罗涛:“我的酒呢?”
罗涛示意调酒师立即调好一杯BloodyMary送上来---但冯远昆不接,只是皱着眉头---他已喝的有些微醺,比平时更蛮横三分。
罗涛微一沉吟,取过一只白酒,倒些在湿纸巾上,将左手食指擦干净,用一支小小银餐刀,轻轻割下去---鲜红的血汩汩的冒了出来,罗涛一声不响的用水晶杯接住,血止住时,他再加一刀,这样一点一滴,将整只水晶杯注满。
“来,接住---一会把羊羔血倒掉,用这个调吧。”
调酒师已经呆住,脸色苍白,接过水晶杯的手颤抖个不停,一不小心,居然将杯子打翻在地。
冯远昆见到,反倒笑起来,拍拍罗涛:“年轻人,不错,知道孰轻孰重---还要继续努力啊。”
罗涛沉默不语,将手中银餐刀再往手指一割,却是挤不出血来了---只得换一只手指---血继续汩汩的流出来,片刻,又接了半杯。
冯远昆按住罗涛执刀的右手:“今天就这些吧,也够了。”
“是,先生。”罗涛将酒杯交给调酒师,沉声吩咐:“按比例来,务求先生满意,明白?”
调酒师一迭连声答应,擦了一把冷汗,又将双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才伸手小心奕奕接过那半杯新鲜血液,用银勺一勺勺加进鸡尾酒中勾兑。
片刻一杯血酒调成,冯远昆接过来呷了一口,长舒一口气,同罗涛说:“行了,去包扎一下,一会还要陪客人,让人看到还以为我虐待你。”
调酒师暗暗想,难道你不是?嘴上却什么也不敢说出来。
老板的脾气是出名的变态,虽在外面装的老实忠厚,其实心狠手辣到极点---除非不想干了,谁敢多嘴---不过真看不出来,罗涛这小靓仔这样有胆色,刀子下去,又沉又稳,手指都不带打丝儿颤的,厉害,厉害。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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