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邦这才走上来,温声说:“可以回去了吧?若没有温莎夫妇的爱情,这只戒指不过就是个戒指。”
那女孩大眼睛中闪烁出一丝茫然,半晌,似乎想通,到底是好家教的孩子,脸上不禁讪讪的,说:“抱歉我这样冲上来……”返身退去。
周定邦望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摇头长叹:“你看,我多失败---爱的人不爱我,女儿也完全被宠坏,一塌糊涂。”
我笑,安慰他:“并没有,小女孩有真性情。”
他大约真受了打击,忽然感慨起来:“你知道,单亲家庭是难的---我是个男人,我可以教儿子做生意,但不能教女儿怎么挑选男友---刚才的情形,如有母亲在,一早将她叫开,不会失礼,但我只是个父亲,我连向她发脾气都没有底气---根本不知怎么教她。”
我拍拍他的手:“你已教的很好---除非你仍千方百计想用婉转点的方式告诉她,约会时要戴安全套?”
周定邦骇笑起来,指着我半晌说不出话。
我将戒指连盒塞进他手中:“收好了---我真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浪费了---若有人向我求婚,不要大颗的钻石,宁可他送我一块冰---冰若握在有温度的人手中,会溶化,若不见它溶化,那么,不用开口询问,也知对方心意。”
“是,”他点头:“拥有钻石山的老头子也一样是老头子,只有一块冰的少年仍是少年---是我自取其辱了。”
我摇头,将话说白:“别那样说,你知道,也许因欣赏我,所以看不见我的缺点,也看不见我的真正喜好---温莎的东西虽好,但不适合我,我宁可在手上套块水果糖,一样晶亮可爱还没有心理压力---也许这东西适合李玉多些。”
他静默了一会,才缓缓说:“我何尝不知自己突兀呢?但,有时,人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第一次见到你,记得吗?在商场的咖啡馆门口。你有一双那样的眼睛,似是完全洞悉世情,却又隐忍不发,你的眼睛,让我觉得无所遁形。没人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才能让自己保持上身挺直,步伐不乱的走过你身边---那天我坐在咖啡馆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李玉说:我们看样子再也回不到从前。我忽然间放松下来,觉得再不欠任何人的感情债,可以放心的对你表达好感---无论你喜欢糖果还是喜欢一块冰。”
“可你心里是知道的,我只把你当老板---米饭班主---过去的女人的米饭班主只能是丈夫,好在现在不是了。”
他苦笑:“你真的完全不在意我。”
“李玉真的更好。”
他摇头:“让我教会你,再大度的男人,也只是个男人---当男人向你求婚时,是向你表达最大诚意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只用说好或不好,不用瞎七搭八说一大通,甚至非要把他推向别的女人身边---这会让人分外难堪。”
我忙道歉:“是我错。”
他说:“你倒还知道有错---我没被人教训已经很久了,只是奇怪,今天被你这样教训一大顿,我居然心甘情愿---最起码表示你不再当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了。”
我笑:“哪敢教训你,吃了豹子胆?”
“这还不算教训?难道要出动打手板的戒尺才算?”他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开:“小的时候读私塾,真被夫子打过手板---你们这代人幸福了,读书时已可以投诉老师教的不好。”
我自然巴不得就此脱身,忙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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