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那会儿,宋九正绣得入神,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菜香,这会儿抬头朝厨房看了一眼,她突然有个念头,要是刘婶还疼着这个女儿,要不将刘小丫放她身边,她教她一年,保证能教她看信写信,算简单的数目。
这样勤快的刘小丫还能帮她搭把手,也不急于马上出嫁,指不定将来还能找户好人家。
就在宋九这么想着的时候,后院的野狸子似乎有些躁动,宋九有些疑惑,听着动静,不是两孩子在搞事情,这就起身往后院看情况去。
水乡村的山里头,太阳正当空的时候,地里忙碌的庄户都寻树阴下歇晌了,却在这个时候,林中出现了几条身影。
为首的白衣公子正是陆风隐,他站在山顶看向底下的农田,心头仍旧不安,不对劲,荣义的那张脸令他寝食难安,他一定要来一趟水乡村打探一下。
“你们几个去村里寻一寻,但凡有庄户长得像荣义的,都抓过来。”
几个黑衣人领令,这就往底下的村子去了。
祖宅后院里,宋九发觉公狸子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躁动难安,这会儿跳上跳下的,还在院里院外寻了一圈,大概是没有寻到她家傻夫君,公狸子感觉更加躁动了。
宋九摸了摸公狸子的额头,将它安抚好,这才回到院里。
正好大嫂二嫂一同过来了。
沈秋梅抱着蓉姐儿过来的,到了院里将蓉姐儿往地上一放,就叫她寻弟弟妹妹们玩去,今个儿她可是有正事要讲的。
昨天她丈夫回来后说了城里的事,沈秋梅思前想后还是得跟三弟媳说说看。
三人在八仙桌前坐下,沈秋梅就看到了绣架上的绣品,满脸的惊讶,三弟媳的绣活手艺这么厉害了,比她在成衣铺里看到绣品还要好。
宋九将早上做的紫苏饮拿出来,一直冰在井水中,带着凉意。
头回喝到的两位妯娌都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连忙问是怎么做的。
宋九简单的说了说,倒也不难的,紫苏加甘草煮茶喝,里头加上糖再加一点点盐,煮好后就冰在井里,喝时拿出来,就有凉意。
杨冬花听了,惊叹道:“这么说的话,我也能做出来,到时候我在小卖铺里还可以卖这个呢。”
小卖铺?
沈秋梅立即看向二弟媳。
杨冬花见大嫂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跟夫君商量好了,左右他以后也不再出去做生意,正好趁着我们手头有钱,干脆在咱们村开间小卖铺。”
“我瞧着这周围几村,大家伙打个酱汁都得去城里,去一趟城里一来一回不舍得坐牛车的话也得走大半日了。”
“我就想着开间小卖铺,从城里批些货回来,周围村里人办宴席,或者谁家临时要买包盐,再不然谁家临时走亲戚要买包糖什么,就不用入城了。”
“而且我家里也有牛车,不去做生意,牛车都放在那儿没用处,连城里都不想去。”
杨冬花说得轻巧,沈秋梅听了心头莫名一紧,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生意肯定好做呢,二弟媳这点子真不错。
宋九是支持的,将来她家缺点啥也好去二嫂的铺子里买,若是货品齐全,价钱也实惠,周围村里人需要的东西都能小卖铺里买得到,一旦生意做开了,这可不得了,开间小卖铺比二哥跑船安全自在得多。
杨冬花这就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正好她夫君认识赵管事,赵管事在城里还有人脉,这些日常杂货指不定还能拿到便宜的价钱。
这村里村外的都是认识的人,城里卖什么价钱,他们家只加点儿跑腿费赚一个中间差价。
原本要说阮氏那桩事的沈秋梅,这会儿被二弟媳说得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心头莫名还有些难受,自己这两年手头有了余钱,一直在想办法买田地,就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个家里做小卖铺生意。
“要是咱们任家还能将老祖宗留传下来的酿酒方子找回来,我那小卖铺指不定还能卖酒,那得多赚钱,可惜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宋九,对呢,既然老祖宗藏了一地窖的酒,万一老祖宗早有先见之明,把酿酒方子也藏在某处呢?岂能让后代子孙断了传承?
宋九想归想,没把握的事她不会说出来,她正好住在祖宅,倒是可以私下寻一寻看,万一寻到了方子,也不辜负了祖宗的传承。
杨冬花就这么决定了,转眼看向大嫂,她今个儿拉着她一起来三弟媳院里,是有啥事儿要说的?
沈秋梅却是摇了摇头,那些都是小事儿,说了没意思。
于是两人在宋九家吃午饭,刘小丫做事真的麻利,饭菜做得也特别好吃,人还很本分,搭着吃一点,也绝不会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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