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奉道对医生对言晗病情的阐述没有过多的表情波澜,眼眉间闪过的却是一丝锐利的目光。
“那什么时候会记起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呢?”
“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但也许永远也不会想起。找回忘记了的记忆是需要一个契机的出现,如果这个契机不出现,相信言小姐很难会想起失去的记忆。目前我们需要做的是通过治疗让言小姐脑部的淤血慢慢散去。没有了淤血对大脑神经的压迫,言小姐将更加容易想起曾经忘记的事情。家人也应该通过温故或故地重游的方式,让病人进行二次经历,这会有利于病人的记忆恢复。现阶段,言小姐最需要的是家人的关怀和照顾。有家人的支持与鼓励,对她现阶段的病情恢复是有好处。”
“那如果激发她记忆的外资因素都不存在呢?她还会恢复记忆吗?”
“触发病人记忆的因素有很多,不能人为控制的。病人脑部的淤血终究会销售,这是时间问题。”
医生的话让言奉道陷入短暂的沉默,此刻言奉道又那么一瞬间希望言晗永远不要再记起那些伴随车祸而失去的记忆。
“你们好好照顾她。”
言奉道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的医护人员,最后把目光落在白凛和岑礼身上。
“是.....”
之后,言奉道再也没有到医院看望言晗。
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期间,言晗每天看到的只有言奉道安排负责照顾她的白凛和岑礼。言晗并没有悲伤,也不会难过。因为自有记忆以来,家本来就是个没有太多温暖的地方,所以言晗并不会期望自己生病住院的时候会得到多大的关怀。
随着治疗的进展,言晗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但是记忆却奇怪的停留在了她那段刚去法国留学的那段时间。后来的记忆是一片空白。言晗隐约感觉被遗忘的记忆也许是很重的回忆,可是即便是难过,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治疗期间,每天除了吃药和休息,言晗唯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轮椅上,靠在窗边,把手伸出去感受明媚的的阳光。窗外温和的阳光也许可以弥补内心深处传来的寒凉。每当这个时候,白凛和岑礼都会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晗,尽量为她保持这样一份心灵的安静。
“我知道,是我爷爷让你们来照顾我的。”
言晗收回探出窗外的手,缓缓滑动轮椅移开窗边,转向站在一旁的白凛和岑礼。
“其实你们不用每时每刻都陪着我。”
“照顾好言晗小姐是我们的工作。”
对于岑礼这样固定性的回答,言晗淡然的眼神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站在一旁默不做声的白凛,让言晗看着有些好奇。
“爷爷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是这样。你们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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