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的心境似乎产生了某种微妙的转变,而「最近」指的是自四月初至今五月中,这一个多月的间隔。
之所以选择诚凛作为就读的高中,最主要是搭公交车就能到校,通勤时间短、交通方便,而森实将诚凛当作第一志愿也有推波助澜的效果。很多同学以偏差值和升学率为首要考虑,拚上小命也要考进在地明星高中。我跟他们不同,我不觉得大学和未来的工作在初三就要提早考虑,但并不意味着我从未想过这些事情。
前面也提到过,「写作」对我而言是个兴趣,不过我没有将之发展为职业的绝对自信。再说,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那样的生活,能否填饱肚子也是个很大的问题。所以,我希望至少可以在踏进社会之前,把握没有经济烦恼的学子生活,用力地、无后顾之忧地尽情创作。于是,诚凛高中就在全部选项中胜出了,因为其直线间距离我家最短、而爸妈也不反对。
我就是抱着这种心态升上高中的,理所当然地就对于新生活没有期待。挥洒青春的意义填空,我会果断地写下「创作」两字。要是丹波森实没和我同班,我现在大概就是个自闭儿童。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写作不再是平常的核心了。虽然也才一个月多,不过我接触许多往先不曾留意的事物,也碰到了不少特殊的体验--例如课后的团体报告,是我初次和高中同学外出郊游。由于落合慧的缘故,我才十六岁就得到了踏进模特儿事务所的机会。虽然缘悭一面,不过我真实受到了紫原同学天使的帮助,还有那我不忍回盼的○○大辉。
而不得不提的,是火神大我。我不好一次说清楚,作为一个同学,他实在特别的可以,对我而言。
他请我吃很少碰的M记,不过我更喜欢看他进食的样子。
他教我三步上篮,还为了我手疼的事儿颇感介怀。
他让我鼓起勇气上前和不良少年对峙,随后用一种令人放心的口吻说:「落合,我会上场的。」
我不想被他讨厌,那好难过的,直叫人想哭。
他说我把头发弄卷、穿红色洋装很好看。
他让我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小鸟依人……因为他轻而易举地就抱起了我。
他是我第一次以「看人」的目的去观赏球赛的。
而且……
虽然他在学校几乎只从事两种生理行为──吃和睡。但是在球场上的火神却判若两人,他能心无旁鹜地进行比赛,专注于抢球与得分。他的数学确实很差,然而在诸多身材高大的球员里,他的跳跃能力显然过之而无不及,火神的灌篮次数极多,好像轻轻一跃就能触碰到篮框似地。
即使他被换下场时还一脸不甘,意图说服日向学长与丽子学姊;即使他不够沉稳,受到对方的挑衅便进攻犯规;即使他中途一度以自我为中心,彷佛少了他诚凛就会尝到败绩;即使他还学不会如何沉住气,直接在休息区与黑子互揍……
但是场内的火神,眼神是那样认真,同时带有强烈的魄力与斗争心……况且,这不也说明了他对胜利的执着与渴望吗?
这正是另一种层面的积极与进取!而若非亲临场边观赛,我想仅仅只是同班同学也不容易发觉,谁叫火神就连考试时间都用来养精蓄锐呢?
就像现在,他明知自己已被铃木盯上,仍不知死活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至少学学黑子用手撑下巴啦!
至于我内心的改变嘛──约莫是不再老把小说当成生活全部的关系吧,我不再那么地轻易感伤和易怒了!近来的心灵相当地平静!
就是连森实都注意到了!
「妳心情是不是好些啦?」
「哈?有吗?」
那时我们在执事咖啡厅,她一边吃冰淇淋圣代一边答道:「有啊!前一阵子妳还为了写作的事情愁眉苦脸的,放学时没等妳就叫我去死,谈到BL妳会喝斥我闭嘴……可是最近妳对我的行径百般忍让,还听得下去我关于攻与受的讨论,重点是不再老摆着一张屎面!」
若森实的观察正确无误,那我的修养貌似真的变良好啦!
不过,火神倒是有点儿不自然。
我知道他连战两场十分疲劳,所以中堂下课就让他睡个够本,按捺住自己想找他讲话的心情。
结果──
「呼啊……」
我蛰伏到睡美人苏醒的那一刻,叫住了正在伸懒腰的火神。
「火神!」
「嗯?」他慵懒地转过身子。「落合啊……」
火神揉揉眼角,望了我一眼。不过他一句话也没再说,脸还莫名地胀红起来。
「我去厕所!」接着,火神就飞也似地跑出了教室门外。
可能是睡太久导致膀胱膨胀而尿急吧,我在心里替他解释,不过接下来相似的戏码上演了三、四回,无论我何时叫他,他都技巧不甚高明地避开了我。
他在干嘛!?纵使我的心胸比以前宽大的多,也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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