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客观地说,由于告白出于非计划性,加上在一起也是突如其然的,而导致后来的那一连串可能成为分手导火线的诱因──就是大我和我交往的全部过程里的最大危机。但是那也只不过是双方都还没准备好的缘故罢了。我想,即便不是在高一,我们仍然不会错过彼此的。
之所以说客观,绝非我一厢情愿地如此认为,而是时间已然证明──于此之后,我们一切顺利,日子过得安好而平静,大我的想法和我差不多吧……记忆中,他的眼神和笑容,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时常回想起,大我脸上的淡淡微笑。你知道的,他不会笑的太过张牙舞爪,即便他当下非常亢奋;他也不会笑的轻薄与客套,他的笑容都是出自真心的。虚假对他来说──是一件高技术含量的活儿,大我的头脑单纯、直来直往,他绝对做不来的;而他的笑虽偶也显露出挑衅或自负,不过那也只限于球场上,毕竟篮球是他这一生的热爱……事实上,大我的努力与才华也有资格如此。
所以,看到大我笑的时候,我就明白自己可以放心了,他是真正地感到快乐和放松。他在我的面前与我们两人独自相处,或者是与很多人共处,而我们两个仅仅只用眼神沟通的时候,他时常挂着的就是我所说的那种微笑──这使得我在回忆那段过往时,总是情不自禁地停留于他的笑脸,难于抽离。
我猜,我有可能渐渐忘却我们牵手时的感觉,或者拥抱彼此时的安心与温暖,还有我在球场的看台上,双手撑在铁栏杆,望着他挥汗练球或是全力与劲敌奋战的心情上下起伏的感受──岁月太无情了,我有预感它将一点一滴地夺走我曾拥有过的。不过,至少这方面,我有强烈而确实的自信──即便自高中毕业后,我便不曾再见过大我,他的影像永远也不会从我的印象里褪色或泛黄。
火神大我始终都是那一抹最鲜明而生动的色彩。太快乐了,有着大我陪伴的日子,太过梦幻,甚至不太像是真的──那是不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呢?不,不是的,因为我已经在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之际,在泪湿的枕头上醒来……刻骨铭心的无望与感伤──假如那是虚妄的,我绝不会连这部分都要加以塑造,毕竟,太痛苦……也太残忍了。
当时我坚定地相信,那样的选择就是最正确的。然而我却在日后不争气地逐渐流失信心,我恐惧那未知而难以掌握的命运,我担心自己最终的结果是抱憾终生,然后寂然地面对死亡。
如果说大我曾将深植于我人格中的瑕疵除去,那么肯定的答案之一是我那莫名的消极与听天由命的无奈。但是却在大我离去之后,一点一滴地回流至我的身体之中,于是我又变回了最原本的自己,原封不动。
所以,我偶尔会吃那时候的落合杏里的味儿……因为,她距离所谓的幸福是如此靠近。
我好羡慕她。而在这么想的同时,我也好想、好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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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番的折腾,和大我的关系也算是确立了。还以为在一起后就能从此风平浪静,在玫瑰色的两人世界里任情泅游──我太不经世故了,竟敢小瞧庄严而神圣的爱情。谈恋爱有着不可言喻的幸福美妙,这是众人异口同声的部分。但是……爱情又是谈何容易?来自成长背景迥然相异、思想与价值观又不大相似的两个个体,从相识到握紧对方的手,总是需要一段或长或短的磨合期。
我很幸运,情侣分开的很大百分比在于个性不合,我并没有在两人相互试探与了解的时候失去大我。
后来,在爸爸和妈妈皆同意我们交往的前提之下,我们没有躲躲藏藏与蓄意隐瞒,正式地将这个关系透明化……也很好地成为了我家的饭后话题。爸爸老喜欢时不时地关切交往的情形,虽然他点头了,但我感应的到他内心里仍觉不妥。
而慧的反应更是激烈。
「什么!」放连假时,回到家里的他毫不令人意外地大吃了一惊。「连你们都答应了!为什么?爸!你不是说杏里要等到上大学才能交男朋友吗?你上次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啥呀?这两个男人居然在我缺席时把我交男朋友的时机点当作讨论的主题!还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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