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得感谢白鸟老师的仁慈与开明,或许身为大我班导的她早就知道大我不会参加国内的升学考试,而她也深知赶我──这个半只脚已经踏入大学校园的人──回去上课是自讨没趣,所以她才给了我们两个特殊优待吧。于是我们顺水推舟,大我和我就这么走向诚凛的校门口,翘掉了那天所有的课。
一身制服的我们手牵着手,在东京街头随心所欲地徐然行走──好在那时没有警察经过,否则我们要不是被迫遣送回诚凛,不然就是送进交番所进行训话。最后,没有设定目的地的我俩走进了篮球场--那是个回忆色彩浓厚的场所,我已经数不清假日和放课后有多少次和大我前去此地。我总是在一旁的长凳子上欣赏大我打球的姿态,而作为对手,青峰大辉出没的频度是最高的,其次是人也在东京的绿间,再来才是其他地区的黄濑和冰室。
不过第一次踏进那球场的理由我可是记忆犹新──为了让大我替我复习三步上篮,我趁着爸妈不注意偷溜出门。当晚的结局就是被爸爸甩了耳光,于是隔天大我就诚意十足地到落合家请罪……
好怀念啊!真是可爱的十六岁呢。
而我又一如往常地走向长椅坐下。地面刚好有一颗无主的篮球,弯下腰的大我轻快地一手抓起。
「杏里,让我猜猜妳要说什么──妳不想分手,对吧?」大我熟练地运起了球。「我想过的,其实要保持联系还是有很多方式的。例如,我们平时可以透过网络,然后利用寒暑假见面……」
大我接着又说了很不少的方法,不只是电脑,现在就连手机都有即时对谈的功能。然后他向篮框投了一球,弧度很漂亮,是颗空心球──大我没去追那颗滚出界的球,他朝我的所在之处走了过来,面对着我,在地板上盘起双腿。
「所以,我想……维持现状也是可以的。」他将我的双手放入掌心,像是在做夹层三明治似地。「杏里,妳也是这么想的吗?」
大我果然对我的想法了如指掌,他可能是世界上仅次于落合杏里外最为了解我的人。
我对他笑道:「你说的都对,Tiger。」
他惊喜地露出笑容。「那……」
「可是……那样不行。」
我又再复述了一遍:「不行的。」
大我双眼圆睁,大惑不解地望着我,视线之中参有着不可置信的失望。
「听我说,大我……」
大我的表情让我差点就此打住──说真的,若不是不得已,不然我是不会轻易地否定大我的。
「我录取庆应大学了。」
「我知道……我,很为妳感到骄傲。」
然后我告诉大我,我选择的三所志愿校之所以能够榜上有名(千叶我也上了),他绝对有充分的居功的理由──假设没有大我,我真可以撑完那漫长的一年半的筹备期吗?而且他的考虑确实充分周到,他竭尽所能地将我隔绝于要回美国的事实之外,所以我才可以心无旁鹜地聚精会神于考试上。
大我总是从对我最有利的角度替我设想。
「谢谢你……大我,这一次我不许你再推辞了。」
实际上我心知肚明看好我会上庆大的人没有几个,毕竟就连我抱着的都是「姑且一试」的态度──我的强项向来只有国语,社会和英语都是普普通通,数学科那更是不用说。所以可以进入这么一间学生素质、教学水平与全国大学排名都名列前茅的庆应大学,除了上天的垂青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别的客观因素。
「是命运选择了我。」
特别是在我循着成长的痕迹逐一回顾后,我更加地认定自己其实还颇受老天爷疼爱的──我得到的,从来都是我真正想要的。
「例如……你,火神大我,我深深感激──祂写下了我与你相遇的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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