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清晰得写着——寻找指导人卓斐。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后来才想到,日常任务有时是系统自动安排的,也许卓斐并不知道。
迟疑了很久,心中还是略有不快,于是明明还欠着钱的奚然,竟放弃了这次如此简单的日常任务。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是对卓斐的态度十分在意,就比如上次那事,虽是微不足道,但还是导致了她对卓斐的好感度减了20分。
不要再去想这些了。纵使奚然反复对自己说着这句话,可脑海里却还是不停地想着卓斐那冷淡的语气和表情。
直到阿墨敲了门进来,奚然才停止了臆想。
“小姐?”阿墨见到奚然那副神不守舍的表情,试探性地叫了叫她。
奚然挥了挥手示意她说。“刘公子执意要和静如一起留下……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阿墨说罢便咬着唇阻止自己再说更多狠话。
“帮我收拾收拾,我要去见阿爹。”奚然刚才扑到床榻上那一闹腾,衣裳有些凌乱,不怎么符合她已往的形象。
阿墨愣在那里不动,“元老爷现下可是在外镇,几日之后才会回来啊。”
“帮我准备马车,马上出发。”
“这……”阿墨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快手吩咐其他人准备马车,自己也熟练地帮奚然打理了一下。
须臾,奚然整理好便出发了,走之前还不忘放些小食在木篮里。
在度过了几个时辰的颠簸后,奚然还是顺利到了外镇。就快睡着的奚然掐了自己一下,终于算是清醒了过来。打探到了元老爷一行人住下的客栈以后,她第一件事竟不是赶去客栈,而是去药铺配了些草药。
阿墨虽然不知道奚然想要做些什么,但终于有些识相的她,这次并没有问长问短。
奚然这次选择这样做,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她站在客栈门口,热心的小二哥立马来了一句经典台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奚然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在旁边坐下,叫了壶茶,问后才知,元老爷果然在外,还未归来。
无所事事的奚然借此机会打量着客栈。住在这极其普通的客栈,元老爷也算是不奢侈浪费,顿时让奚然起了好感。
而当她看见那个长相很是不错的大叔后,好感又瞬间翻了几个倍。那人穿着随意却不简单,丝滑的衣裳令人看起来十分舒适,好似这人就像这衣服一样圆滑。
“爹。”奚然下意识开口,这种熟悉感告诉她,绝对不会错。
元老爷微微笑了笑,那笑容十分舒心,“何事如此匆忙?等不及我回去再说?”他人不在元家,但元家的事他心中有数。
“有些想念阿爹罢了。”奚然笑着撒娇,这个父亲不止宠爱元落,还平易近人,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个这样的爹,该有多好……
这时候,店小二很适时地端来了方才奚然吩咐他们煲的汤药。阿墨盛了一碗给奚然,很体贴地道:“小心烫嘴。”
奚然闻了闻那碗黑乎乎的粘稠物,实在是连再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了。“拿走。”她厉声道。
“小姐,若是不喝,小姐的身子……”奚然看着阿墨惊慌的样子,默默在心中赞扬着她,演戏水平还真不错。要是进了演艺圈,估计挺出彩的。
谁料元老爷实际上一早就看出了奚然的心思,阿墨就算演戏演得再好,可自家闺女那反常的态度,也逃不过他的眼睛。“身子怎么了?”
阿墨果然演出了精髓,几近声泪俱下,“小姐近来被他们气得直叫胸口闷,特别是与他们争执之后,每次都感到气短、全身无力。大夫配了点药,嘱咐小姐不能再动气了,否则再这样下去……”她卡在了关键,却吊不起元老爷的好奇心。
奚然赶紧打破沉默,“再喝几帖药罢了,可、可我便是不想再喝那苦如黄连的药了!”
元老爷意味深长地笑着,“元家与刘家在生意往来上素有交集,而两家人在私底下也一直是相敬如宾。谁错了,认个错便罢了。”
奚然抿着嘴不语,原来在一开始就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心计,真是失策。
“但是……若欺负到我家闺女头上了,那么我又岂能坐视不理?”元老爷的后一句话峰回路转,奚然算是明白了他的话中有话。
静如可以走,可刘子安不可以。
奚然默默握紧拳头,无恙,就算要保住刘子安,也不是一件难事。她想着,喝完了那碗汤药,苦涩的中药味在口中流连,不由让她皱了眉头。
阿墨接过碗,顺便给了她一颗蜜饯。做戏做到尽,就算被人揭穿,也不能中断。奚然自嘲道,原来自己还有一颗做演员的心。
那碗药只是强身健体的补药罢了,喝了它奚然简直就像打了鸡血,一晚上辗转难眠,口中苦涩的味道在她喝了十几碗水之后都除不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又呆了一日,因为元老爷摆明了让奚然自己去处理这件事的态度,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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