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景象,几乎逼出贺莲依的眼泪,心口又沉又闷,被背叛和被欺骗的恼恨瞬间将她淹没,她连说些什么的能力都失去了。
仅着长裤的辛岩快速套上中衣,而只穿着单薄肚兜、亵裤的顾琴茵却从后方抱住了他,他正想扯开她的手,门就被打开了,门内门外的人视线交接,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小虹怕事,一溜烟跑了,剩下的三个人心中各有情绪,酸甜苦涩,各自不同。
“莲依,不是你想的那样——”辛岩怕她误会,试图解释。
她摇摇头,笑得凄凉。
“如果信任换来的是背叛,那么,我后悔当初所做的决定。”话一出口,泪珠滴滴滑落。
后悔两个字重重打在辛岩心上,他浑身一震,全身肌肉紧绷,一把推开顾琴茵的拥抱,大步走到她面前。
“莲依,听我说,我被人用药迷昏,醒来就在这里——”
“解释不会让我重新相信你。”她闪开他伸过来要拉她的手。
眼泪直掉,她的唇角却往上扬,漾出迷离恍惚的笑容。
“你赢了。”她对顾琴茵说道,声音清清冷冷,不带一分情绪。
“说过不反对男人纳妾,只要他答允,我没有二话。”
“嫂子”顾琴茵眼神遽亮,很快又低下头,模样楚楚可伶。
“就算你要正室的位置,我也没有意见,只要他写下休书,我立刻离开。”说到后来,她竟然觉得好笑了。
梁君怀知道她另嫁他人时的心情,和她现在相同吧?这是不是上天给她的惩罚,要她也亲身体会一遍被背叛的滋味?
如果真是这样,她无话可说,怪只怪她太相信辛岩说过的话,最后才会落到这般下场。
“你别怪大哥,都是琴茵的错,要怪就怪我吧”顾琴茵哭得梨花带雨,跪倒在她跟前,细白的柔荑紧抓住她的衣裙。
“顾琴茵,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计谋,你既狠心亲手毁灭我们之间的兄妹情谊,日后就不要求人原谊!”看见顾琴茵火上添油的话语和举动,辛岩怒不可遏。
“我们一起求嫂子,等嫂子气消了,就不怪我们了”
“顾琴茵!”他箝住彼琴茵的手臂,一把揪起她,利眸气愤地瞪着地,怒火熊熊燃烧。
“这演的是哪一出大戏?”贺莲依站在一旁,像在台下看戏,没有太多的真实感。她止住泪水,苍白的脸庞依旧挂着笑,好似一切都和她无关。
“两位想演多久就多久,恕我不奉陪。”她转身就走出房间。
“莲依!”辛岩放开顾琴茵,追出来拉住地。“我用性命发誓,我是被陷害的!”
“别碰我。”
她极力抑下尖喊的冲动,故作无事地淡然道。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共度了一夜,她连衣袖都不愿让他碰。
“好,我放手。答应我,先静下心来,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查清一切。”
“我还不够冷静吗?”她看向他的眼神虽柔却冷,远远地拉出了距离,再不让人接近。
那是强装的冷静!这话他没说出来,却明白她退得好远,封闭了曾对他释放的情感。
“先把衣服整理好吧,要让其他人看见了,你这将军的威严何在?”她撇开脸,不去看他。
他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意味,任由她夹枪带棒地耻笑。
“凉雨可以替我作证,昨天下午有人利用她送来掺了迷药的糕点,她先昏迷,接着就是我”
“昨天傍晩,凉雨还和我一同吃晚膳呢。中了迷药,可能一两个时辰就清醒吗?你一个大男人都睡到隔天早晨了,更何况是凉雨那么小的孩子?”她现在已经没办法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了,她的心好空,却再也容不进他的身影。
“只要喂她服下解药,要解迷药并非难事。”他苦恼于她的漠然,更苦恼于没有足够证据证明他说的话。
“这些都是你的假设,但你在这房里过了一夜却是事实。”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出证据的!”他微慌地承诺。在她面前,他不是领兵作战、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只是一个想证明自己清白的普通男人。
“其实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我也不会对你的选择有异议,既然你和她互相有情,我自是不好从中作梗,当你们姻缘的绊脚石。”她看似云淡风轻地说。
“你明明知道我深爱的女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人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他带着腥红血丝的眼眸对着地,逼着她看清他的心意,可她没多看,硬生生别开了脸。
“一开始我就说了,以你的身分,要多好的女人没有,而我,只是一个被逼嫁进将军府的新娘,你何必处处讨好?今天这件事未必不是个契机,你别有所爱,写了休书,今后各自生活,对谁都好。”她转身背对着他,藏在袖中的两手交握。手好冷,心里好难过,想要痛哭一场,又要假装这事打击不了她,这伪装她做得好勉强
“再多再好的女人,对我来讲都比不上一个贺莲依!我此生绝不写休书,除非我战死沙场,你别想离开这个家。”他的沉定冷静消失,口气越见严厉。她口口声声要他写休书,是想重回过去那人身边?这个可能性掐住他的心,他连想象都觉得心痛。
“你是这个家的主人,你怎么说就怎么算。要纳妾、要休妻,决定权都在你手里。”她冷哼道。嘴里说爱着地,背地里却在别人房里过夜,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
“决定权不在我手里,你的选择左右我的决定,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他走到她面前,锐利的眼眸直看进她眼底。
她立刻别开眼,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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