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将军,胡副尉已然将力气大的兵带了过去,何不趁机将路通开?敌军一定在其它的路上埋伏,所以咱们走这一条是最安全的。”
池清拿起茶杯在手中转了转,抬手顺着余杭亦的头往下倒。
“做什么?”余杭亦抹去满脸的茶水,愤怒地质问。
“帮你冷静冷静。对方使个炸,你就往里跳。”池清启唇言道。“做事之前要过过脑子,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让自己冷静思索。”
冷静思索。余杭亦握着拳头,歪过头试着冷静思索。大石头分明是有人放上去的,那些人就是为了让池清不走这条道,所以这条道就应该是最安全的。是他想错了?哪里出了岔子,那个石头,还有那颗树,它们摆放的位置
对,位置很奇怪。
余杭亦蹙眉思索。那障眼法做的太过粗糙,对手是池清,对方想要池清上当,做的应该更细致才是。那树正好压在巨石之下,却未折断,因为那棵树,他们想要推开巨石,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余杭亦舒眉笑道:“属下仍认为走这条路好。他们是故意做的如此粗糙,好让人发现,反而更想走这条路。可要是以聪明人的想法,定然会认定他们是故意为之,所以会偏不选择这条路走。对手知道您是聪明人,故而会在别的路设有埋伏,这条路还是最安全的。”
对方是故意使诈,让善于谋略的池清自作聪明,以为自己看出了对手的计谋,所以改走别的路。
“可惜本将军不是聪明人。”池清摇头笑。
“大将军何意?”余杭亦追问。他或许思虑不周,能听听池清的想法对他助益甚多。
“大将军。”严德进来,看见余杭亦微仰着脸,目光紧紧盯着池清,那神情,仿佛要黏到池清身上去。
池清指指圆凳:“坐吧。”他从怀里掏出牛皮纸的地图来,铺在桌上。“我们换路走,白天不动,晚上从这里急行军,往东走。”
余杭亦伸着脖子看地图。地图是严禁被绘制的,只有皇帝和大将军才能收有大奉朝的地图。
“那路线岂不是要改?”严德问。
“无妨,路线我早已敲定好。明早到达安定县即可。”
余杭亦瞪大眼,池清大将军您为了去南疆,到底制定了几个路线?别人晚上在睡觉的时候,您躲在被子里忙活这个啊。怪不得池清总盯着他,夜长无聊啊。
“等等,为什么不从这条山路走了?”他判断错误也好,总得给个理由说服他。余杭亦打破沙锅问到底,他车前马后的伺候池清,还不就是为了多学点东西。
“因为这条路上肯定有埋伏。”严德恋恋不舍的盯着被池清收起来的地图,随口答了一句。
余杭亦继续追问:“为何如此确定?”严德都不知道那条路上堵石的情况,凭什么这般确定,难道就因为池清吩咐改路线?“您不知道他们是故意”
严德举起手打断余杭亦的话,敲敲红漆木桌面:“从这里出发,有多少条往洛城走的路,咱们才走一日,这点时间里,他们能把所有的路都给埋伏了?”
余杭亦恍然大悟。只才一日的时间,对手不可能在所有的路上设埋伏。所以动了手脚的那一条,绝对有埋伏。
“你把问题看复杂了。思考对手的用意固然重要,可地形地势等等,也不可忽视。”池清将写好的“缓”字递给余杭亦。“做许多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打仗亦是。三个条件中,人排在后面。”
“属下受教。”余杭亦接过字。
“出去吧。”傻瓜,快去看看伤,手上擦伤一大片。
“是。”余杭亦不再多话,出去还乖乖将门关好。
池清直到门关好,才收回追随的目光。
严德笑道:“恭喜大将军,属下瞧战必胜看大将军的目光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就好像一匹野狼终于露出顺服的眼神。
“是么?”池清的嘴角微微勾起来。他背过身,不让严德看见。他是不是,已经赢得了余杭亦的好感。其实,赢得余杭亦的心,也挺简单的。
“他这般纸上谈兵,是该好好磨练。”池清感概。余杭亦何止纸上谈兵,简直把那套文人思考问题的复杂模式全搬过来了,要是换成别人听,不一定能听懂余杭亦云里雾里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战必胜不会就此妥协滴
抱歉这是昨天的今天的可能要到晚上么么哒
马铜是池清的亲信兵,还记得不萧恒是正五品下的宁远将军胡棱是从六品上的振威副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