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微微缩了缩,启唇道:“把他们几个给我送到南疆去?”
“余大人还要上任。”
“带过去。”
“那大将军府里那位?”
“带。”池清道:“还有清风明月二人,以及送来清风明月的户部马向风。”
他就不信,除了余杭亦的那张嘴,知情的人都死光了?余杭亦一个藏在深院里的公子哥,哪来的那么大本事和心机藏了这么多事情。
“查。”池清一掌拍碎木桶,水将跪着之人的衣裳全打湿了。四人忙俯身告退。
*
余杭亦醒过来的时候,股间还有些难受。他倒松口气,这说明他没睡多长时间。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却发现自己光溜溜,环视屋内,也没有衣裳。倒是有个柜子,他披着被子过去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难道池清怕他逃跑,所以把衣裳全收起来了?
为什么怕他逃跑?余杭亦仔细回想昨夜发生的事。他好像只喝了两杯酒,还是所谓的“桂花酿”然后就醉了,似乎还迷迷瞪瞪说了好些话。
一定是池清在酒里下了东西,想要对他行不轨之事。那他又说了什么?余杭亦拍拍脑袋,想不起来了。
他用被子把身体裹严实,准备推开窗先查看情况。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打开窗户,入目先是一片绿荫,似乎是谁家的院子,打扮的还挺漂亮,不像是普通农家,也不是客栈。
“给你衣裳。”
余杭亦猛然回头,抡着胳膊朝后面打。池清淡然抬手,轻轻松松握住余杭亦的手腕。“刚醒就动手,不饿?”
“不饿。”余杭亦夺过衣裳穿好,心急道:“这里是哪儿,咱们快回去吧。张子和他们也该想清楚了。”
“你还记得张子和的事情?”池清神色也多了丝焦急:“那除了张子和外,可还记你昨夜说了什么?”
“记不清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该回去了。”余杭亦刚被池清占了一夜的便宜,心里恼的很,偏又发作不得,只能摆出黑脸,劝道:“大将军,您一路走走停停,太浪费时间了。咱们去南疆,还怕他们不成。到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总有法子把事情摆平,我不信就比在路上慢吞吞让对方有时间多安排几个刺客还危险?”
池清倒了杯茶递过去:“好,我们快些走。”
“还慢,再慢敌人把河水都要喝光了。”余杭亦压根没听池清说什么,兀自嘟囔。他又不敢说的多大声,越隐忍就越气,想说的话就越多。他嘟嘟囔囔说了一大通,池清出去进来出去进来,见他还在说,也有几分恼了,抓住余杭亦的脑袋,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余杭亦伸手推池清,可池清不动,他哪里推的动。被池清抱在怀里,动弹不得。池清的唇在余杭亦的唇上蹭了蹭,缓缓离开,却又用手堵上。
“我们有两件事情必须在近日内解决。”
“唔?”
“第一件,我想知道你讨厌我的原因,全部。”
“嗯!”“第二件,你告诉我,我怎么样做,你才会爱上我。”
“哼!”“先安静听我说。”池清道:“不要慌着拒绝我,你的急性子,该改改了。第一条你不必说,等我查出来,我自会去问你第二条的答案。”
“趁着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咱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若是有,你就确定不能化解?你不能武断地认定你我二人就不会相爱。”
池清收回手,让余杭亦说话。
“我能。”余杭亦气的脸都青了,他吼道:“因为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
若是说别的原因,池清不发怒,也定然会好好思量一番。偏偏余杭亦说了这个,池清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不喜欢男人,昨晚又是谁卖力的扭动。
余杭亦就像是个暴躁的小兽,明明不敢惹,偏要伸出小爪子来挠两下。明明不敢吼,偏要张大嘴露出刚长出来的尖牙。
说他隐忍吧,事实上他没忍的彻底,只是没敢一刀子捅过去罢了。
*
两人秘密回到船上,池清把余杭亦送到屋里,他开门要出去。余杭亦却叫住他:“大将军,属下没本事,你想做什么属下拦不住,但是请你,不要将我们的事说与第三人知晓。”
“自然。”
池清答应完就回到了他的房间,冯罗正等在那里。“参见大将军,您回来了,夫人他可还好?”冯罗算是半个探子的领头人,池清训斥探子的事情,他当然知道。要是再查不清楚夫人的事情,他们几个肯定得以死谢罪了。
“人都找齐了?”
“齐了,不过路程不一样,最晚的到南疆要十日。”冯罗小心翼翼地打量大将军的神色,见无愠色,他大着胆子道:“属下认为,这种事情,若是问夫人的话,应该更容易些。”
“问他?”池清冷笑:“那我要你们有什么用?余府上下不到二百人,从门房到近身小厮,还有管家,你们进去了多少人。结果呢,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做了什么,要你们有什么用?”
“大将军饶命。”冯罗双膝着地。
池清背过身:“我若连他为什么恨我都查不出来,那我还有什么资格让他喜欢上我?任何人不许去套他的话,凭本事查,哪怕问到死人头上,也得把事情给我查清楚了。”
冯罗低声应是。
可是怎么查,他们都想不通,余杭亦哪里来的本事,就算是整个余家,也不可能在大将军的监视下,做出瞒天过海的事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shiraki大大的地雷谢谢周围全是花大大的手榴弹请允许我躺倒等过几天我加更感谢
看完池清番外,乃们就走了?(_)
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