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粮食是劫到手了,人回来个个不成样子,他手底下的小福让人把裤子都扒了,裹着布袋子回来的,丢死人了。”
这是什么情况,余杭亦坐下来听张子和细说。原来李瑞倾他们一路往西逃,真遇上押送粮食的队伍,他们人虽少,可穿着羽族士兵的衣裳,还有骑兵的兵牌。押送粮草的羽族将士也只有十几人,夜里不妨,让李瑞倾他们偷了两车粮草。
混进敌城的事,越城最拿手。偷抢的本事,还要数李瑞倾。
谁想,成也这身衣裳,败也这身衣裳。他们一路只顾逃命,还没来得及换下衣裳呢,就被饿红了眼的难民给围了。难民能对他们下狠手,他们却不能对难民下杀手,粮食丢了一车,个个也都狼狈不堪。
想来这次是丢人丢大发了。余杭亦吃口茶,很是看的开:“算了,反正咱们在这里谁也不欢迎。惹人厌也罢,丢脸也好,咱们先按兵不动,只要有立功的机会,还怕没有风光的时候?”李瑞倾倒是真改邪归正,以往只有他打劫别人的份,这次可算是吃了被别人打劫的苦头了。
张子和却道:“只怕大将军不给。”什么好活计不能分给他们,偏偏让他们去劫粮。他们这伙人里头有本事的也就是他的三弟李瑞倾了,余杭亦和他的手下都不成气候。
余杭亦拍拍张子和肩膀,劝他看开些。又问:“冯罗他们回来了没?”
“这个没见。”
余杭亦不再跟张子和多说,出了小院,往池清的主院走。刚过了拱门,就和迎面而来的赵虎撞上了。
“啧,战校尉怎么回来了。属下还以为您被难民给分吃呢?抢粮食抢自己人的也就罢了,怎么连老百姓的都抢?”赵虎轻笑,不屑的睨了眼余杭亦就要走。
这话就有些重了。余杭亦拦住赵虎,清者自清,他朗声道:“赵副尉亲眼见我们抢难民粮食了,还是亲眼见我们抢同僚粮食了?”怎么事情又给歪曲了?南疆这群将士,别的本事没有,造谣的本事倒是让人大开眼界。
赵虎身边有个小兵,探头讽道:“难不成那两个官兵真的会在遇到救兵之后还服毒自尽?他们难道是疯子不成?”
“说这话得负责任,你们别走,正好已经在大将军院外了,不如我们进去,一起请大将军评断如何。若有人证物证,大将军又判了我们的罪名,那我们就认了,该杀杀,该剐剐,绝没有二话。但是若没有证据,无法让大将军定我们的罪,那你们造谣军中的罪名可就不跑不了。”
那小兵哼了两声,见赵虎不语,他心里也有些害怕,往后缩了缩脑袋,到底是不服气,嘟囔了句:“大将军自然是向着你们。”
“放肆。”单峰出来,正好听见这句,连忙出声呵斥。
余杭亦拜过单峰,往院里走。他刚走两步,就听见赵虎嗤笑道:“咱们不能说,老百姓的嘴难道都是吃饭用的?”声音不小,想来就是要让他听见的。
进了院子,就都是池清的人了。这些人和余杭亦的也算熟,步兵佟洗拉了他到树下,劝慰道:“别理他们,就是一群咬人的疯狗。你走这两天,他们没少跟大将军找事。胡大人跟单峰差点打起来呢。”
“我不会往心里去的,随他们怎么说吧。大将军在么?”
“在呢,刚从前厅回来。这会怕是要歇会,这两日太忙了。”
余杭亦怕池清睡下,匆匆往屋里走。他刚准备开口求见,屋门就从里打开了,接着一只胳膊伸出来,把余杭亦扯了进去。
“放开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怎么才回来,昨天不就该回来了?”池清也抱怨,让他好等。“又不远,你那么慢干什么,他们难为你了?”
“那倒没有。”余杭亦摇头,兴奋道:“王”
池清打断他:“不必说出来,只说带了多少东西回来就好。”
他是记不大清了,不过好在有册子。他把册子给池清,还说了银子的事。这次难民可是有救了,那些粮食足足的能帮他们渡过难关。
池清蹙眉:“太少了,你也不多要点?”他老子真小气!
余杭亦瞪大眼,要什么,要多少都是池清决定的,他带回来的比池清要的还多,怎么还埋怨他要的少了。哦,是忘了件事。余杭亦赶紧告诉池清:“这袋子里不只是粮食,还有小碎银子呢。要是粮食不够,咱们跟北面那么富绅买,绰绰有余了。”
“你走之后,严德手下的兵有染兵的,说是瘟疫。”池清合上册子,捏了捏眉心。
瘟疫可不好治,而且会传染,胡连城缺衣少食,药材更是不多。要是谁被确定得了瘟疫,必然不会隔离治疗,只能一烧了事。这事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百姓的慌乱岂是武力能镇压住的。
池清继续道:“单峰没说什么,只让人养着。可胡连城却有了谣言,说是被那天难民传染的。我已经收到当地还有北面其它地方的官员乡绅的帖子,说是要把整个浮崖城都给烧了。”
“那些难民”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我恢复元气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