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亦兴致勃勃回去,把池清给安排的任务告诉张子和等人。李瑞倾摸摸鼻子没说话,张子和扶着额头直喊疼。
“属下怕是去不了了。”张子和神色痛苦:“属下这几日因为过度担心您和瑞倾,好几日不曾安眠,头疼的不得了,连路都看不清楚。”
“大哥。”李瑞倾皱眉,想说什么,终是没敢说出来。
“别装了。”不用李瑞倾说,余杭亦也知道张子和是在骗他。“你怎么每次都有事。咱们水兵本来人就不多,你还不做活,那你回去把吕铮给我换过来好了。”
张子和苦笑:“不是属下不听您的令,是您太不会做事了。您是大将军跟前讨事做,怎么不拣些容易又有功劳的活计,非要做这些露不了面吃力不讨好的事干。您说,咱们这次成了事,大将军能因此奖赏咱们么?”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这事见不得光,他们做好了,也就是在大将军心里落个好而已。
余杭亦道:“大将军承我们的情就行了。就当这事是在操练咱们自己,以后遇到大事也能应对自如。”
“有道理。”李瑞倾赶紧附和。
“也罢,你们想去就去吧。校尉,您别怪属下不出力,属下这次再偷懒一次,先把您之前交代给我的那件事办成。以后您再有吩咐,属下定然不敢再辞。”张子和也表明了态度,余杭亦待他们不错,李瑞倾也愿意效力,他也就不再与余杭亦对着干了。
“太好了,这事由你全权负责。”余杭亦拍拍张子和肩膀,大笑道:“交给别人我还不放心呢,也只有你才能办的漂亮,我就不成。”
张子和道:“若是校尉愿意学,属下也愿意教。”他见余杭亦第一面,就想把余杭亦收到自己的门下,是以赠了他的信物给余杭亦。
不料,后来他竟然会成为余杭亦的下属。这事,他也就没再提。且,他从未在余杭亦手里发现过他的信物,许是余杭亦见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给丢了。
“咱们人手不够,怕是得去借点。”余杭亦打着小算盘。
张子和猛点头:“校尉说的是,可千万多借点人,别不好意思。”
*
余杭亦思索着该去哪儿借人。
这事不能捅出去,所以能借的目标数来数去也就是那么几个。
越城是头一个。主要是越城讲义气,为人大方,手下也个个都本领高强,骑兵都是从新兵当中挑好的,要比步兵强。
可是上次越城带过去的人都死了,余杭亦不好再开这个口。冯罗还在养伤,越城只怕没有心情跟着他们去偷粮。
胡棱手底下的人也个个都是好的,但胡棱这个人管不住嘴巴,找他借人有危险。萧恒比胡棱嘴巴严实多了,可萧恒是半路跟过来的,没带几个人过来,估计是借不到。
都是他官位低害的,要是他也是个将军,这个时候随便从自己的属下当中挑几个得力的,还用发愁这个?
余杭亦把他的俸禄银子全拿出来,也就不足五两。他到外头的酒肆打了坛不算甚好的酒,拿着进了严德的屋子。
“坐。”严德正在擦他的长矛。闻到味鼻子动了动,嫌弃地说了句:“三两一坛的酒,你也好意思拿进来。”
“鼻子真灵。”余杭亦掐媚道。他把酒放桌子上一放,笑眯眯地凑过去:“三两的酒已经是好酒了,胡大人那里一两银子的酒都还有人偷呢,可见这酒已经很贵了。属下月俸五石五斗,兑成银子也就是这几两了。属下才当了几天的官,实在买不起太好的酒。”
“说吧,什么事?”严德继续专心擦他的长矛。
拉过圆凳,余杭亦坐下。“属下能不能问您借几个力气大跑的又快的人。”
“借人?”严德往后缩了缩脑袋,皱着眉看余杭亦:“你借人做什么?”
“有要事,属下带的人不多,就跟您接几个好使的。”
“你该不会是要跟赵虎他们打架吧?这我可不借,要是大将军怪罪下来,还不得连降三级。”自己人打没事,要是平白无故的跟别的将领的手下打架,那可是犯了大忌讳。
余杭亦陪笑道:“这点属下还能不知道?属下是去办正事,只不过这事不方便对人言罢了,就是借人这事,也请您不要到处乱说。”
“哦。”严德继续擦长矛。
“要是一坛酒不够的话,属下领了月俸,就再奉上一坛。”
严德耳朵动了动,冲余杭亦勾了勾手指:“也不用你孝敬那么多,你这就从客云来酒肆买的吧。你拿回去,跟老掌柜换一坛四两的名唤曲梓的酒。等酒拿回来,你也不必往我这里送,直接送去萧将军的屋里。你要是有本事把他给灌醉了,我就借你几个本事了得的人使使。”
那再简单不过了,谁不知道萧恒最爱这杯中之物。只不过余杭亦就纳了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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