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桑梓隐隐觉得,是不是母亲在天有灵,故意令她低贱了身份,以便查清真相?
梨花瞧她发呆,更是说了个晴天霹雳一样的事情。
“听说太妃同皇太后争执,争执的内容是为公主鸣不平。”
桑梓立刻感兴趣道:“鸣不平?”
梨花道:“你还记得承恩夫人说过三小姐是公主同侍卫苟合而生的事吗?”
桑梓心里不爽,嘴上还是冷静道:“嗯,记得。”
梨花道:“十一年前,公主与人苟合的事传遍了夏朝。直到当今圣上即位,极力打压,才将此事打压下去。”
桑梓心中不愿相信,但是梨花讲的太过正式,使她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你说这话可有凭据?长公主当年是先帝最爱的女儿,若公主真做出此等丢了脸面的事,先帝怎会使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
梨花笑道:“我也想知道缘故,但毕竟不是公主的身边人,当初到底是如何散播出宫闱秘事,又是何人散播的。只有平姨娘可能知晓一二。”
桑梓眼皮一跳“你难不成是为了这件事,所以才为平姨娘奔走?”
梨花道:“你很聪慧,这也是为何我要将你举荐给姨娘的原因。”
桑梓微微一笑“你是我娘亲的丫鬟,这样做岂不是陷我予险境?”
梨花拍拍她放在桌上的手背“你或许还不知道,夫人曾是公主的女官。”
“什么?”桑梓还真不知道。当初阿萝有没有和她娘亲相认,她也不知道,反正阿萝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
“若不然,你觉得夫人为何千辛万苦将我送入叶府中?”
梨花倒了杯水,又将桑梓的杯中水添满。
“那就是说当年公主由一个备受宠爱的金枝玉叶,不但被人污蔑与人苟合,而且嫁给她并不欢喜的叶家人?”
梨花道:“与人苟合究竟是不是污蔑,现在不好说。不过据说公主待琰老爷,也就是驸马,很冷淡。才让楚姨娘钻了空子。”
“楚姨娘也是公主的侍婢?”
“嗯。平姨娘是公主的试婚女使,楚姨娘是侍奉公主沐浴的婢女。夫人在公主嫁于叶府前便已够岁数离宫。”
“梨花。”桑梓歪头看她“你知道的真不少。”
梨花笑道:“这些事都是我在叶府这些年听到的。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清楚。”
桑梓道:“已经很多了。”她想,剩下的事,也该由她这个公主的亲生女儿来做了。
苏昱珩在叶府住下,名义上说是做客,实际上是在两家人的安排下议亲。桑梓原以为以四小姐的性子,就算矜持一点不自己去寻苏昱珩,也会让婢女送些小女儿信物去探一探。
没想到,四小姐面色平静,好像府中根本没住什么她心仪的苏公子。当初那些关于什么四小姐欢喜苏公子的流言不攻自破。
倒是红楼,成为四小姐日日要去的地方。当然,其中跟着的只有杏花和莲花。
四小姐不信任桑梓,自然不会带她一起。
桑梓闲来无事分辨花儿,也时不时和裴清见上一面。
三小姐最近安分许多,又找了人裁做新衣裳。桑梓这才想起,原来是生辰之日快到了。
六月的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各个正屋主子们暂时用不到冰,不过团扇却是必须的。丫鬟们轮流侍奉,扇凉成了最苦闷的差事。
大夫人待平姨娘的态度也很好,不但让人送了几匹蚕丝缎子,又挑拣了几柄玉扇,触手生凉。平姨娘自是千恩万谢的收下。
这些个姨娘中,秋姨娘心中不甘,无奈她没的儿子,姿色又不如平姨娘,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而楚姨娘守着自己盲了的三岁女儿,无心去和平姨娘争宠夺势。
平姨娘的风头无量,叶威琰一时高兴,提请上奏,封了贵妾。大夫人得知消息,脸上笑意满满,暗地里握断了青葱般的指甲。
这一天天,平姨娘的肚子大了起来,已有五个月了,极爱吃酸。俗话说酸儿辣女,叶威琰更是爱的不行。耳鬓厮磨间屡屡提及,‘若雨凝是为夫正妻,为夫早已有两个嫡子,可能还会有第三个,传出去多叫人高兴!’
这样的话说多了,自然传到大夫人耳朵里。奇怪的是,大夫人只是更加死命的赏平姨娘东西,根本无一句不满之言。
叶威琰觉得夫人很大度,一连几个晚上在正房歇下。
平姨娘的屁股坐不住了,挺着肚子跑到荷花池边准备演落水的戏码给叶威琰看。
“榴香,扶我坐下。”
榴香瞅着四下无人昏暗的天色,有点担心。“姨娘,晚上天气凉,若是伤到您可就不好了。”
“费什么话!我胎象稳固,不过是演给老爷看看,小心着些便是了。”
榴香无法,只得扶着平姨娘想找个干净平整的地方。
平姨娘乐呵呵的抱着肚子走了两步,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倒,榴香下意识去扶,反倒被姨娘拉的失去重心。
咚
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