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眼珠子一转,苦口婆心道:“淑仪县主,您向公主说出真相,公主大人大量,不会同你计较失敬之罪的。”
“我”
“我闺女哪有罪!你小子给我注意些!”乾侩莱挥舞拳头,准备随时给裴清一下子。
裴清求救的看向桑梓,桑梓无奈的朝他耸耸肩。这爹有缺心眼的嫌疑。
“我说小子!”乾侩莱仰头喝了大口酒“你应该有两下子吧。”
裴清一愣,道:“略有些功夫在。”
乾侩莱奸笑着上下扫了他几眼“同八爷我过过招!”他说的肯定,不给裴清半分拒绝的机会。
“爹,这锁”
啪。锁裂成几半,直直落在地上。
桑梓:“”裴清:“”“叔。”裴清赔笑道:“晚辈认输成不成?”
“不成!”乾侩莱攥住裴清的衣领“我最讨厌年轻人没有追求!”
“”裴清从衣领处传来的力道,便知面前这位不是普通的大叔,他内力绝不在自己之下。
“爹。”桑梓有点急“您”
乾侩莱对于姑娘老是阻挠他非常不满。“丫头,爹要考验考验他才行!不然可不放心将你许给他!”
“”桑梓的脸‘腾’一下烧了个透红。
裴清笑意甚重“晚辈接受考验!”
乾侩莱很满意的看向桑梓道:“闺女,看好了,爹即刻便给你打出个官人来!”
桑梓:“”一蓝一黑两抹身影纠缠在一起,瞬间电光火石。
裴清身手矫捷是他的特点,更像在舞,未有杀意,以防守为主。
乾侩莱招式简单却招招致命,快狠准,内力深厚,经常将触碰到他的裴清震的虎口发麻。
监牢狭小,即便裴清再怎么防守,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克制乾侩莱的剑锋,他身形一闪,连转几个圈,藏匿在拐角处,趁乾侩莱未紧追而来,抱拳道:“前辈武学高深,晚辈自叹不如。”
“哼。”乾侩莱收起软剑系在腰上。“小子,你没用全力。”
裴清笑道“晚辈学艺不精。”
乾侩莱冷冷道:“滑头!我闺女岂能许给你?”
裴清当即垮了脸,解释道:“前辈,您是淑仪县主的爹爹,我怎敢伤了您?”
“臭小子,嘴还挺甜。”乾侩莱笑的合不拢嘴。“丫头,你挑的人很有眼力见。”
“爹!”桑梓恼了,独个坐在监牢拐角不说话。
乾侩莱歉意道:“丫头脾性大。”
裴清憋着笑,道:“不打紧。”
见两人聊的投机,完全没把她放眼里,桑梓干脆不再说话,任他们随便扯。
正聊在兴头上,裴清满含歉意道:“老爷子,清不能久待,这便告辞了。”
乾侩莱急了,一把拉住他“怎么的?陪我说话,你厌恶了?”
“不不不。”裴清劝慰道:“若是在外头,清二话不说定当定下最好的酒楼陪老爷子喝两杯。只是”他笑了笑,没继续说。
“哦。”乾侩莱懂了,挥挥手道:“明儿云楼定好酒席,老爷子我定当前去。”
裴清应声离去。
他走后,桑梓好奇道:“爹,您可关着呢,明儿个就能出狱了?”
乾侩莱笑道:“丫头,你可相信爹?”
桑梓哄他道:“自然相信。”
乾侩莱一屁股坐下,大口吃饭,边吃边喷道:“相信就陪爹吃饭。”
桑梓淡定的抹掉脸上的米饭粒,端起碗吧唧起来。
夜晚,寒风习习,夜黑风高。
适合生事,生很多事。
一伙黑衣人趁着月光收敛云间,猫着腰窜进监牢甬道,恶臭扑鼻。为首的有些跛脚,正用异乡话小声的骂骂咧咧。
桑梓睡熟。乾侩莱醒着,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耳尖微动,脱下黑色披风盖住她,正巧盖住全身,包括头部。
继而,他调息打坐,镇静自若。
“唔。”
牢头闷哼一声,滑落在地,登时弥漫一股血腥气。
乾侩莱感觉桑梓微动了动,他眉峰蹙起,眼疾手快的拍了拍她。
背后的几乎听不见脚步声,那群人内力不凡,不是普通人。他们经过乾侩莱的监牢,只看了几眼便走了。乾侩莱正要松一口气,却见他们又回来了。
“喂,你什么名字?”为首的跛子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夏朝话问。
乾侩莱没回头,淡淡道:“无名无姓,人称八爷。”
“八爷?”跛子道:“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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