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变了天呢?
叶桑憬呆呆的看向太妃,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太妃气急败坏“你说什么?!”
懿亲王铁了心一般,当做没看见太妃的怒火,淡淡道:“取本王纸笔来。”
小厮应了,很快取了来。
懿亲王边写边说:“余少年意气,受父母之命,又兼慕汝灵秀,遂成尔家东床。慈母悯汝年幼,倍加疼爱、情同己出,其中历历,汝仍存记忆否?未曾料得,汝毫无感恩之心,反生诡戾!
其中千般万端,汝自知之,吾亦念夫妻之份俱一一容谅,每每说教,汝非但不闻,且戾随日增、刁伴时长。于今,汝物欲熏心,听人唆使比之不孝,恶欲膨胀恣睢癫狂,竟断吾血脉,冤吾爱妾!吾痛,吾恨,吾怒不可当!
汝巧言令色,高安福,深造祸,小肚鸡肠,纵虎狼不及尔贪!吾悔与虎狼为伴,吾愧与蛇蝎共眠,竟优柔寡断隐忍多年!
今吾与尔恩断义绝,既相驱断无姑息劝勉之意,请汝自知,家中财物尽可席卷,惟愿汝速速离去!”
写毕,懿亲王一挥手,几张纸落在桑憬脚边,她痴痴呆呆的捡起纸,为什么设计了那么久的圈套,又有人证,王爷不问青红皂白,就休妻,这让她这个叶家大小姐的面子往哪儿搁。
“王爷”桑憬低着头,闷声道:“妾身不服!”
“甚么服不服?当你设计陷害本王侧妃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懿亲王语气生硬,连正眼也不愿看她。
桑憬悲戚道:“王爷,妾身自嫁进府,不说有什么功劳,但也为王府上下劳心劳力。如今没能保住子嗣,是妾身的罪过,可那罪魁您不惩戒,偏偏将所有罪责推到妾身身上,妾身大胆犯上,只道一句:红颜祸水!”
桑梓适时插话“王爷,妾真的没有害过王妃的孩子。”说话间,眸光闪闪,似要哭泣。
“贱妇给哀家住口!”太妃上前一步,准备打桑梓,懿亲王很自然的拦下“母妃,儿一向孝顺您,您千万不要为了个废妻,惹得儿冲撞了您。”
“你!”太妃后退几步,震惊道:“好好好!你当真是迷了心窍!”
懿亲王道:“不是儿子迷了心窍,是侧妃根本无罪。儿子已经查明真相,这四儿从未在侧妃跟前侍奉过,更不要说侧妃会信任一个陌生婢女,把毒害子嗣的事交给她。叶桑憬将四儿全家软禁一处四合院中,以此来威胁她,如果不诬赖侧妃,便要了她全家人的性命!四儿,你且说是与不是?!”
四儿脸色苍白,在她没确定自己家人是否安全之前,她不能开口,否则王爷若是诈她,她就是害死全家人的罪魁祸首!
懿亲王见她不说话,便示意身后的小厮。
那小厮手持一物,对四儿道:“你可放心吧,王爷已将你的家人救出来了,你大胆说出真相吧。”
小厮手中的丝绢,是四儿母亲最宝贵之物,定不会轻易离身的,想来懿亲王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给了自己父母自由。
四儿心防一卸,道:“回王爷,回太妃,侧妃从未做过谋害王妃腹中之子的事,王妃腹中孩子怀的时候契机不对,本就保不住的。”
叶桑憬晃了几晃,苦笑道:“当真是要变了天了。”
懿亲王闻言看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叶桑憬仔仔细细将懿亲王从头至尾看了许久,缓缓道:“妾身会尽快离开王府,回娘家。”
太妃面对这一切,半分话也说不出口。王府里以王爷为尊,太妃之所以能横行府中,皆因王爷对太妃的那份孝心,没了孝心,太妃也只能忍气吞声。
叶桑憬走了,懿亲王坐在桑梓的房里,久久不言。
桑梓给他倒了杯茶“王爷,您真的查出了真相?”
懿亲王道:“无论是王府还是宫中,最不重要的就是真相二字。”
桑梓望着他木然的脸上显露出不明显的伤痛“那什么是最重要的?”她笑了笑。“我真的很羡慕王妃。”
懿亲王看她“本王怎样都可以,绝不会允许憬儿受伤。”
裴清突然插话道:“想让王妃平安,绝不能让她回叶府。”
懿亲王起身相迎“贤弟。”
裴清福福身“王爷用情至深,贤弟岂可不助王爷一臂之力?”
懿亲王很意外“憬儿是叶家大小姐,不会叶家还有何处可去呢?”
“贤弟在昆朝有亲信,那里有个山头,可保王妃安全。”
懿亲王感激道:“本王很庆幸有你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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