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微风削春蓝,雾枝凝露泉,羁行风雪泪深浅,痴笑恨与缘。
初春本就还带着些许严冬的寒气,更别提清晨的冷风了,只穿着一件单衣的林逍遥在这冷风中站了一段时间,刚刚经历过情事的身子被凉气侵入,回屋后便发起热来,高烧不止。
灼红的脸颊,惨白干裂的双唇,躺在床上的林逍遥浑身散发着一股脆弱的气息,仿佛只要微微的力道便可将他折断。
匆匆赶来的白云海在刚看见晕倒在地的护卫时便是惊慌不已,本以为林逍遥已偷偷逃走,可没想到这进门后的一幕却让他心痛难忍,只是稍一离开,他的林弟,竟变成了这幅模样!
两个护卫因看护不力而被处罚,快步赶来的大夫为林逍遥开了方子,几贴喝了药下去也不见好转,虽说只是因凉气入侵而感染了风寒,可这烧却怎么也退不下去。
整整两天,白云海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林逍遥,一步也不肯离开屋子,而需要处理的公事也都搬来了西苑,白母将白云海的作为看在眼里,再加上这几日江婉儿在她耳边说的一些话,终于也是沉不住气了。
“云海,伯母叫你去一下主屋,说是有事商量。”手中端着从下人手里接来的药剂,江婉儿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娘有说是关于什么的么?”从伏案上抬起头,白云海将药碗拿在唇边试了试温度,随后便走向床边,让林逍遥靠在自己肩上,一勺一勺的喂了下去。
见白云海看也不看她一眼,江婉儿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随后又马上恢复了过来,微微低头,满脸羞涩的说道:“伯母没说是什么事,不过我想可能是与我们的婚事有关吧。”
喂药得手不由一顿,心中的怒意使白云海没有注意到怀中人眼睫的颤动,为林逍遥擦拭了唇边的药渍,将碗放于桌上,白云海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依旧是那温和的面孔,只是眼中却已漫上冷意。
“我去一下主屋,你若是没什么事便先回去吧。”整了整衣襟,白云海向着门口走去,在快要踏出屋门时转头冲着江婉儿说道。
“嗯,我将这里收拾一下,马上便回去。”并没有为白云海话里的驱赶之意而愤怒,江婉儿依旧是一副笑容,贤淑无比。
警告的看了眼江婉儿,白云海什么也没说便跨步出门,屋内的江婉儿看着白云海的身影消失后,那脸上的笑容马上撤了下来,眼中透露着哀怨与恨意让人心惊。
转身向着床边走去,江婉儿看着躺在床上的林逍遥,神色中满是嫉妒与不甘“他从来没有照顾过我,就连生病也不曾,你只不过是他路上认来的兄弟,凭什么可以得到他的关心!”愤愤的说着,江婉儿伸出手就要像林逍遥的侧脸打去。
“啪!”手被拦在半截,惊慌的看去,林逍遥已是笑眯眯的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来。
“打人可是很不礼貌的呦,尤其是一个女子打人。”懒散的神情,勾起的唇角,只是那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你”惊讶过后,江婉儿满脸怨恨,厌恶的抽出手臂,继续挥向林逍遥。
“啪”的一声,江婉儿捂住脸呆在了那里,揉了揉手掌,林逍遥面无表情的看着江婉儿眼中的泪水,语气冰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甘愿犯贱,那我也就不会客气。”
说完,林逍遥又换上了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开口道:“不知江姑娘是否收拾完了,在下大病初愈,还想好好歇息一下呢。”
“林逍遥你别得意,我告诉你,还有三天我就要和云海成亲了,不要以为他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最后能站在他身边的人只会是我!”眼中满含泪水,江婉儿说完便快速的跑了出去。
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当自己看见那双充满冷漠的眸子后会升起一股委屈,这委屈刺得她心痛,也让她不得不流下泪水。
“我,从没想站在他身边。”喃喃自语着,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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