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内,烛火明明灭灭,摇晃出一室的光晕,林逍遥静坐于榻上,看着那胡子拉碴的男子,满心痛楚与自责。
紧握着林逍遥的手,男子一如既往的温柔笑着,沉稳而又认真的看着林逍遥,那眸中,有思念,有宠溺,有爱恋,唯独没有的,就是责备。
看了片刻,男子低叹一口,俯身将林逍遥轻搂进怀里“公子,不必如此自责,无名从未怪过你。”
眼帘轻轻一颤,林逍遥愣了片刻,反搂住无名,感受着掌下那有些瘦削的身躯,不禁有些心疼“无名,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活过来的么?”
点了点头,无名看了眼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司冰绝,叹道:“这还要谢谢司公子了,若是没有他,无名,怕是也再也见不到你了。”
见林逍遥瞪大眼睛来回瞅着自己和司冰绝,无名笑道:“那日我中箭失血过多,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了,谁知昏过去后却发现,我竟是还留有一丝意识,我那时能感受得到外界的一切事物,可身上却僵硬无比,不能动弹,除了能听到些话语外,连呼吸也是没有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无名眉头微皱,眼带疼惜的看了林逍遥一眼,那时他简直是要恨死自己了,听得公子在耳旁哭得那样撕心裂肺,他却只能躺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睁开眼看看公子,他都做不到。
“后来呢?”眼圈有些发红,林逍遥吸了吸鼻子,哑声道。
“后来,后来我就渐渐什么也听不到了,就连那最后一丝意识也消失不见,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我就像忽然醒了般,不仅能听到声音,而且身体也恢复了正常,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司公子。”
“再然后我就慢慢休养好了身体,结果刚好就听到了公子你被掳到北焰的事,于是我就和司公子一同扮作大夫,进了北焰想要找机会救你出来。”
淡淡的将治病的事一带而过,无名只是将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了出来,也不想惹得林逍遥伤心。
林逍遥又哪能不知道无名的心思,红着眼圈瞪了无名一眼,林逍遥看向司冰绝“原来那木先生竟是无名,可你明明能治无名,为何却不告诉我?”
轻瞥了无名一眼,见那人焦急的看着自己,满眼恳求,司冰绝眼眸清冷,不顾无名的恳求,缓缓说了起来“我那时并无万全把握能将他治好,他那时确已身死,只留着一口余息存在心中。”
无名猛地起身怒视着司冰绝,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却在林逍遥的瞪视下,又乖乖的坐了回去,满脸委屈的看着林逍遥,他只是不想,再让公子伤心了。
见着无名眼中的委屈,林逍遥叹道:“无名,你若是瞒着我,你觉得我着心中的痛,又能散去多少。”
抿了抿唇,无名瘫着脸看向司冰绝,两人瞪视了片刻,无名最终妥协般的撇过了脸去,紧紧将林逍遥搂紧了怀中。
无视了无名那故意的举动,司冰绝继续道:“我暗中将无名从军中带出,安置到我在南岭的一处药谷之中,每日抽些空闲给他做一次药浴,谁知那次买药回来后,却得知了你被人掳走的消息。”
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司冰绝冷声道:“那人挑的时机倒好,无名若要起死回生,单靠药浴是万万不够的,必须要以蛊续命,噬心引魂,这其中所需时间略长,且不可中断,而且,若是这被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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