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经过两天两夜的医治,陈续庆虽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但依旧昏迷不醒,幸亏母亲回来了。
偲彤辞去尔文的工作,和母亲轮流照顾父亲,半个多月后,陈续庆终于清醒过来,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但生命迹象已趋稳定。
袁崇仁知道她的情况后,曾来医院探访过一次,并再次提出到他饭店工作的事,还允诺不管多久他都会等。
对于他多次的诚意相邀,偲彤终于点头答应,不过前提是要等她父亲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她才会到饭店工作。
袁崇仁二话不说,马上一口答应。
相比之下,向天驯的态度让她心寒不已,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到医院探望过父亲,而他那天无情的话,言犹在耳,可她已经心死到再也流不出泪来。
这一天,偲彤请母亲在医院照顾父亲,她要回他家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事先传过讯息给他,表明会回去一趟,同时也会把他要的离婚协议书签妥。
下了计程车,她拉着大型行李箱,抬头看着眼前漂亮的别墅,脑海中快速闪过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刚开始的相遇,工作上再次碰面,邮转上相恋、结婚,冷战她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今天应该会避开,不会在家吧?
偲彤拿着家里钥匙,犹豫几秒钟后,还是按了门铃。
从今以后,这里不是她的家了。
“谁?”徐妈的声音传来。
许人没听见徐妈的声音,她怔了一会儿,才想起要回答“我是偲彤,回来收东西。”
“少奶奶,你不是有钥匙?”徐妈先是困惑,随后热情地道:“我马上出去接你,你等等我。”
很快的,徐妈带着满脸笑意出现在面前,偲彤回以浅笑,心里不禁怀疑,向天驯没告诉徐妈她今天回来的目的吗?
“少奶奶,行李箱我来提。”徐妈热情上前,伸手就想拿她手中的行李箱。
“你终于回来了。”
听见徐妈仍喊自己少奶奶,她的心头猛然窜起一阵刺痛。
再也不是了,从那天晚上过后,她就不是他的老婆
“徐妈,请你不要再喊我少奶奶了,今天我是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同时想请你帮我把离姊协议书交给他。”偲彤勉强笑道。
“少奶奶,为什么要我转交?少爷在家。”
徐妈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少奶奶的父亲突然住了院,这阵子少奶奶都在照顾父亲,也不回来,而好不容易有点笑容的少爷,又把自己囚禁在厚墙之内,回到以前那冷冰冰的模样,如今总算看到少奶奶回来了,却说是回来收拾东西,还说什么要离婚?
这两个人明明相爱,为什么要离婚啊?年轻人真的很难懂耶!
“他没去公司?”偲彤的心开始七上八下。
她故意挑他不在家的时间回来,就是想要避开他,他怎么不去上班?
“我觉得少爷是专程留在家里等少奶奶的。”徐妈见她脸色不太对,开始苦口婆心劝道:“少奶奶,你真的要跟少爷离婚吗?我看得出来,少爷很在乎你,每次你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表情总是显得特别温柔”
“徐妈,提离婚的人是他,不是我。”偲彤拉着行李箱,深吸口气,快步踏进曾经带给自己幸福的别墅里。
“这怎么可能?”徐妈保在原地。
“我先去收拾东西。”
“我去告诉少爷你回来了,对了,少奶奶,夫人前些日子也回来了,要不要跟她打声招呼?”徐妈在她身后喊着。
“再说吧。”以前想见,他老是推托,现在都要离婚了,她不知道见面还能说些什么,徒增彼此尴尬而己。
“这样”徐妈深深叹口气。
偲彤走进卧外房,打开行李箱,把自己当初带过来的衣服、用品,统统放进行李箱里。
至于他送她的东西,她一件也没带走。
最后,她把婚戒摘下来,放到梳妆台上,这时,她隐约察觉到有道目光正看着自己,她猛一抬头,立即跌入一对冷冽黑眸之中。
向天驯站在不远处,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
他送她的东西她不拿也就算了,居然连婚戒都不要了?看来她是下定决心要跟他离婚。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紧紧纠缠,偲彤不自觉屏住呼吸,想到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一股热气冲眼,眼前漫起一片泪雾。
她率先转开视线,吸了一下鼻子,偷偷吐口长气,眨眨眼睛,企图散去冒上双眼的热气。
向天驯见她移开视线,迈开长腿,笔直走到她身后,站定,一句话也没说,从目沉沉盯着她。
偲彤刻意忽视他的存在,将家里钥匙也放到梳妆台上后,转身盖上行李箱,拉上拉钱,猛一抬起,未料行李箱超乎想象的重,手一滑,身体一歪,在不是他及时出手扶她一把,她差点整个人撞上梳妆镜。
她惊魂未定的瞠大双眼,回过神后,赫然惊觉自己竟被他搂在怀里,连忙抬起手推开他。
“谢谢。”她垂下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向天驯凝望着她瘦了一圈的身形,苦苦压抑情绪,哑着嗓低唤道:“偲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