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开步伐,他迅速走入人群中企图混淆对方视线,不见一丝慌乱的眸冷静地捜寻着可以暂避之处。
看来,跟踪他的不止一人,他倒轻忽了他在对手眼中的重要性。
行经一条不起眼的暗巷时,他的手臂突然一紧,眨眼间已被人拉进巷子里。
手一震、一甩,他不加思索地劈出手刀直攻来人颈部,另一手则迅速朝来人手腕抓去
“原来你的擒拿术没有忘光啊。”
带笑的语气在他握上来人手腕的同时传出,熟悉的低柔嗓音、熟悉的调侃语调,让他如遭雷击般地怔在原地。
“跟我来。”手一翻,来人反握上他的手,将他拉往更阴暗的巷子里去。
他不挣扎、不反抗,精明的脑袋在听见来人声音的刹那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是她吗?
没有错认?不是幻觉?真的是她吗?
手一动,他握紧与他交握的手——比他还小的手掌,比他还暖的温度,还有那总是带着薄茧的掌心
张口,他却发现莫名激动的情绪在他胸臆间横冲直撞地挤压着他的喉头,让他连一个简单的“雪”字也喊不出口。
他任由她拉着走,任由她将他按压在以墙柱为掩护的水泥墙上,再任由她覆上身来,将那在黑暗中显得特别刺眼的白衬衫完全罩住。
“过去那边看看!”
踏入巷子的脚步声让关影熙担忧地张手环上她的腰背,不仅让她如丝绢般柔软的发滑过他手臂,还将她凹凸有致的身驱紧紧贴上他,不留一丝空隙。
她倒也乖巧,静静地让他搂着。
巧细的下巴靠在他肩上,柔软的唇瓣却意外地轻刷过他颈项她发誓,她确切感受到他瞬间的浑身紧绷。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她那带着柔暖气息的气音轻轻揉进他耳中,她的安抚不但没有让他安心,反而让他渐升起一股连他自己也无法压抑的怒气。
气恼地,他将双臂收拢得更紧,紧到她几乎无法呼吸。
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不知为何突然停下,他凝神倾听,没有察觉怀里的她异常冷静。
脚步声折返了,伴随着几声低咒与听不清楚的怒骂。
“我快不能呼吸了。”
她低喃的嗓音较先前更轻微,心一惊、手一松,正想推开她问清楚的关颖熙却反而让她先一步环上他颈项,将他抱个满怀。
“雪”
“我是真心诚意的。”她与他同时开了口。
什么事是真心诚意的?
眉微蹙,他正想继续追问,但盈满他鼻端的熟悉香气,让他的心跳不受控地加快许多。
稍稍松开手,平放在他肩头,踮起脚尖附耳向他时她才发现,原来他比她记忆中还要高出许多。
“生日快乐。熙。”
“我反对。”
今日办公室里的气氛紧绷得不象话。
二十来坪的办公室中或坐或站着四个人,只有四个人而已,却仿佛挤进了千军万马,连吸一口气都觉得窒闷异常。
“理由?”放下笔,古云净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十指交握。
会做出这样动作的她,表示她还有些事情没想清楚,还需要一些时间或资料来帮助她做决定。
也许她本人尚未发觉自己这种不经意流露的习惯,但关颖熙可不同,也因此让他更加确信事情也许还有转圜余地。
“她不适任。”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得毫不留余地。
“她是x组织派来的人,若不适任不会派她。”古云净的话是说给关颖熙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初,她好不容易透过关系向x组织“聘请”一名“秘书”来支持,原本以为需要漫长的审核与等待,没想到不出两个月人就派来了。
她曾经胡思乱想过这位秘书的模样,也猜测着知人善任的x组织会派出什么样的人选,结果却大大出乎她意料。
意外x组织会派来这样一个她绝不会想到的人选,也意外这确实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不愧是名闻遐迩的x组织,现在的她是打从心底佩服。
“也许x组织不清楚我要求的条件。”关颖熙直视着古云净,清亮的黑眸染上霜雪的冰冷。
“哦?”古云净对上他的眼,不闪不避。
他要求的条件?
她可不记得他有要求过什么条件,她只知道有人转告她“一切全听总经理的安排”
她确实安排了,怎么好像反倒遭人怨恨了?
“什么条件?”
“我不接受女人当我的秘书。”
此话一出,坐在沙发上一直静默聆听的“秘书”人选终于忍不住“唉”了一声。她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也还轮不到她多说什么,因此唉了一声后,仍是乖乖地继续撑着下巴观看局势变化。
“就说我是标准的大男人,沙文主义猪。”只要能换人选,他不在乎被诋毁。
沙猪?大男人?!听见这些字眼的古云净低声笑了。
这个全公司上下公认最细心体贴的男士,最倡导女男平等的高阶主管,最体现唯才是用的经营者,竟然说自己是沙猪大男人?
“你绝对不是那种人。”打死她都不相信。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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