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领,脚还悬空一截,都会忍不住想尖叫的,而钱多多不只被拎着,还被带着快速移动,若不是她还有一点胆子,只怕都要哭了。
他们本来离王府就不远,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到了钱多多住的院子里,她被扔到床上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夜嶑南那个行为极端的男人冷冷的说——
“以后再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那就别想再出去了。”
钱多多脑子动得快,一听这话马上就觉得不对,什么叫做别想再出去了?禁足吗?这没道理吧!她只是想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原主的亲弟弟,这样就得禁足?!
“这也太没天理了!”钱多多很不小心的让这句抱怨脱口而出。
抛下威胁要离开的夜嶑南冷笑回望着她“天理?等哪日你能够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再来跟我说这话吧!”
钱多多楞住了,看着他走出房间,她整个人就扯起棉被一卷,把所有的尖叫和不满全都发泄在被窝里,直到把自己折腾得脸都红了,也差点喘不过气来,才像只乌龟一样探头出来大口喘气。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忿忿的用手捶着床板。
她绝对只是因为在生夜嶑南的气,又用被子卷住自己才脸红的,她绝对不是因为刚刚那个妖孽转头露出的冷笑太过邪魅,她心脏受不了才脸红的。
都被人家这样威胁了,她要是还能够对夜嶑南犯花痴,那她被虐狂的基因该有多么强大啊!
所以,绝对不是!绝对不能是!
王府后院中,杨太妃穿着一身素色衣裳跪在佛堂里,闭上眼,表情沉静,手里轻拨着佛珠,檀香气息缭绕,气氛庄严肃穆。
佛堂的门被轻轻打开,一个中年妇人走进来,她静静的立在一旁,过了半晌,才等到了杨太妃的问话。
“前头又是在闹些什么?”杨太妃脸色淡淡,即使睁开眼问话,问的对象还是她的亲儿子,她也依旧没有半分多余的情感。
“是王爷带了一个姑娘回来。”中年妇人低着头说着。
“姑娘?”杨太妃顿了下,然后轻勾嘴角“之前在京城里安排了多少姑娘他不要,现在流放到了这里,却开始找起姑娘来了?那姑娘是什么来路?”
“听说是个山民,刚来的时候还病着,穿的那衣裳就是王府的粗使丫头都不穿的,也不懂什么诗书礼仪。”
杨太妃一开始听着就皱起了眉头,听到最后,佛珠也不拨了,而是放到前方的盒子里,缓缓站起身,转过身看着妇人。
“玉环你说,我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东西出来?”杨太妃口气有些恼火,眼里满是冷意“明明给他准备了大好的局面,最后他的手下人却出了问题,而到了这里,也不想着哪一日可以东山再起,整日只在山林中游荡,现在,还带了那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回来!若早知他是这样一个蠢物,当初一生下来还不如直接掐死算了。”
玉环对于杨太妃的言论没有附和,只是低着头劝道:“娘娘,王爷怎么说也大了,又遭了劫难,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娘娘千万不可就这样放弃了王爷。”
“罢了!若他不是我亲生的儿子,我早除了他。”杨太妃轻叹口气,然后搭着她的手走出佛堂,望着屋外的蓝天,自嘲的笑了笑。“你说,我图谋了这许多年,结果一朝事败,害了娘家人不说,自己也被关在这院子里,那儿也不能去,呵!”
玉环低下头,只轻轻的道了句“娘娘,一切都会好的。”
“是啊,我也只能这么盼着了。”杨太妃轻叹着“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能不能能不能看着我儿皇袍加身的那日。”
玉环的眼闪了闪,只是垂着头无人能看见,她也不说什么,即使这话有多大逆不道。
“罢了,不说那些了,去接言姐儿的人马也不知道如何了,若是到了希望能赶紧传信给我,我好好的儿子什么样的人物配不上,那不知哪里来的山地野妇,也配站在他的身边?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唉!若是言姐儿来了,我这心啊,也就放了大半了”
秋风起,妇人低低的说话声散开在风中,落叶萧萧而下,徒增些许萧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