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回到了王府,半个月的劳累让她很想倒头就睡,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些日子的折磨,又想起夜嶑南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她一下马后便像个威风凛凛的将军,直接往后院走去,夜嶑南自然跟上。
民乱刚平,许多下人在那天出城的时候和他们分头逃生,到现在也还没有找回来,所以院子里也显得空荡荡的,少了许多的人气。
但她也不用人带,听着院子里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有偶尔的咒骂声,顺利的就找到被关在屋子里的杨芷言。
杨芷言依然穿着那天出城的衣裳,整个人显得委靡不堪,屋子里甚至还有一股因为不通风而闷出的臭味。
杨芷言一看见门开了,咒骂声顿了下,但是当她看见门边的那两个人时,她猛然往前一扑,又大声的咒骂了起来“你为什么没死?你为什么没死?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钱多多看着眼前状似疯狂的女人,忍不住冷笑,手止住了夜嶑南想为她出气的动作,自个儿冲上前去,在杨芷言来不及防备的时候,重重的对着她的脸连挥了两巴掌。
“一巴掌是你欠我的,另一巴掌是你欠那些因为你的脑子有病而死去的人的!”
杨芷言被打得连退了两步,睁大了眼,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呜呜都是你!都是那个老女人害我的,都是夜嶑南那个废人害我的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杨芷言从疯狂的大喊到最后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双眼逐渐的无神,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破败的布偶。
钱多多就算是个外行也知道她精神状况不正常,她皱着眉回头问:“她这样不对,像是已经疯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夜嶑南没有看杨芷言一眼,只淡淡的回答“那全是她自做自受。”
他除了那天将她从马车上拉下来摔在地上外,他只做了一件事——
将她的婢女被乱民糟蹋过的尸体拖到她的房里,让她整整看了一夜,让她看看因为她的一时恶念,造成了什么恶果。
她如此情状,到底是她本来就心有愧疚导致的疯癫,还是因为太过害怕而造成的疯魔,那都是他们管不着的了。
“别看了,接下来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然后毫不迟疑的将那扇门锁上。
他看出了她眼底的疲惫,只想赶紧让她回房休息,但是钱多多却没往前头走,反而往杨太妃住的地方去。
站在房外,钱多多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问道:“我现在很犹豫,我很想好好的教训她一顿,很想让她知道我当时的害怕,但是想到你,我又不确定是不是该那么做了。”
杨太妃就算再怎么不好,毕竟还是她所爱的男人的母亲,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出手,即使她也参与了陷害她的过程。
夜嶑南摇摇头,拉着她往外走。
“不需要,因为她已经受到最大的惩罚了,所以不需要去坏了你的名声。”夜嶑南说着,就像是在谈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她的野心毁了他到目前为止大半的人生,甚至还想要毁了他最心爱的姑娘,所以他再也无法忍让了。
他没办法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做什么,但是他比谁都明白她的弱点——她要高高在上,她想要这个天下。
所以他写了一份奏折,自请为闲王,并且爵位每代下降。
这份奏折他写了另外一份送到她的眼前,让她明白,她再也没有机会坐上女人最尊贵的那个位置,也明白的告诉她,她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她只能待在西南,再也没有任何回到那座宫殿的可能。
钱多多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她对于他是完全的信任,所以他不说,她也就不问,只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告诉他,她会一直在他的身边支持着他。
走出了苍凉的后院,钱多多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松开了一直绷紧的神经。
“好了,所有事情都结束了!”钱多多伸了伸懒腰,只觉得天也晴朗了,连风都在寒冷中带着一丝丝的暖意。
“不,还没有。”他从背后抱着她,将她紧箍在自己的怀里“你忘记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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