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一回到重阳殿,玉奴就惶恐地跪拜在地向追忆磕头行礼。
“不用谢,只要你记得就好!”追忆看向玉奴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今夜的事决对不是巧合,而决对是她在跟踪自己,“你没有什么要跟本宫说的么?”
玉奴身子匍匐,指尖因紧张而揪着毛毯,双目低垂,斗大的汗,自额角滑落下来。“请皇后娘娘恕罪!”
‘啪——’忽的,一个紫砂杯一掌掀翻在地,里面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上好的茶盅,裂成片片,碎在地上触目惊心,而玉奴吓的全身颤抖了一下。
“玉奴,你胆子可不小呀。”追忆绽开甜蜜的笑容,宫鞋踩过裂成片片的紫砂杯上,一步一步靠近玉奴,“为什么跟踪本宫?”
“回……回娘娘,奴婢……奴婢是……”玉奴紧张的开始结巴。
追忆“噗哧”一声笑出来,“玉奴是不是也想说睡不着,起来走走!”
此言一出,玉奴已是全身战栗了一下,“娘娘,奴婢不敢,可是奴婢不能说——”
追忆眨了眨眼睫,狐疑地看了看玉奴,面上依旧笑面如花,“玉奴,本宫平日里待你怎样……”
玉奴答的战战兢兢,“娘娘待奴婢很好!”
“可是你却以德报怨,想对本宫不利!”追忆笑得越发灿烂。
“不是的,娘娘!”玉奴开始失了方寸,“娘娘,请您相信,奴婢决对不会伤害您的!”
追忆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勾唇冷笑道:“你连这么一个小事都不愿和本宫说,本宫又如何能相信你不会伤害本宫!”微几天一闭眼,“玉奴,本宫留不得你呀,你那里来的便回那里去吧!”
“娘娘,请您相信玉奴!”玉奴用力磕下几个头。
“来人——”追忆向后几步,面无表情地睨着她。
“我说,我说!”玉奴惶恐的爬跪上前,两手抓着追忆的裙裾。
追忆慢慢蹲下身,同她保持相近的距离,“本宫洗耳恭听!”
玉奴将深埋的脑袋抬起,清秀的小脸上,布满一层细密汗珠,“是国舅爷,是他让奴婢来保护娘娘的!”
“三哥?你是她的人?”闻言,追忆挑眉诧异地看着她。
“不,奴婢是娘娘的人,是娘娘救了奴婢全家,为了娘娘,要奴婢的命都可以,奴婢又怎么会伤害娘娘呢!”玉奴此时已是泪流满面。
追忆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眸光,“玉奴为什么说我救了你全家?本宫可不记得曾在宫外见过你。”莫不是这身体的主人?
“玉奴知道娘娘不记得了,可是玉奴记得,到死都会记得。”玉奴说得只差没把心挖出来让追忆看了。
追忆迟疑着问道“三哥为什么让你来保护我!”
“国舅爷说,娘娘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是对娘娘不利的事依然存在,所以在知道娘娘要进宫的时候,国舅爷便安排了玉奴伺候在娘娘的身边,娘娘的茶庄出事后,国舅爷便吩咐奴婢一定要暗中保护好娘娘,所以奴婢才会跟娘娘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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