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园的梅花开得极好、极艳,闾丘雪裹在一件银白裘皮大麾中,只露出半张脸和一双修长的手来。听到脚步声才缓缓侧头,赫连一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那一张脸,竟是衬得园里那娇艳盛开的梅花都淡了三分。
待闾丘雪唤她时才恍然回神,“姐姐!”赫连一急巴巴的跑过来探听消息,眼神异常闪烁。
闾丘雪目光轻柔,宛如月光流水般清静,语调温和:“一一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因为姐姐长得好看罢,”赫连一嘟起可爱的小嘴,可爱地挽着闾丘雪的胳膊肘儿。
闾丘晔带着赫连一连走说,“你呀,小嘴真甜!夷甫不是回来了么,怎么没去找他呀?”
“他在忙!”
“男人和忙好像是连体的,你姐夫呀都一个月没回家了,总有忙不完的事儿。”闾丘雪拍了拍赫连一的手,接着缓缓道:“夷甫他从小就聪明活泼,六岁作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便敢与教习的大儒争辩,可是,那年母亲去世,他大病一场,一直不见气色,无奈之下,父亲便把他送到鑫城的灵泉调养身体,三年后,他从鑫城回来,整个人性格全变了,一点也不爱说话了。”
“姐姐,今天我在夷甫的书房里看到一条女人用的香绢。”
“香绢?”闾丘雪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我说你今天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原来是吃味了,那条香绢是夷甫从鑫城回来的时带来的,没想到他还一直留在身连,那是一个救了他命的小女孩送他,他那个时候还说要非卿不娶呢小孩子家家还挺逗的。”
“那现在那个小女孩呢?”非卿不娶四个字让赫连一心里咯的难受极了。
“夷甫那时候也小,也只是说说,好像并没有去找她,现在那个小女孩在那谁知道呢,说不定都嫁人了,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闾晔雪见赫连一脸色不太对,看来是在意上了。
“嗯!”赫连一努力在脸上挤出一朵笑容,“姐姐,我有点累先回房了。”
看着赫连一慢慢远去的背影,闾晔雪想了想,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赫连一一直笑着回到房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主子。”添花担心地叫了一声。
“我没事,就是有点饿了,你去做些点心过来,就红豆糕吧,我很久没吃了。”赫连一支开添花,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添花一走,赫连一就颓然地趴在桌上,她觉得自己是不应该在意的,可是“非卿不娶”四个字,仿佛刀一般割着她心,心里就是难受,想着想着,开始默默垂泪,到她觉得悲伤够了抬起头时,正看见闾丘晔的脸。
“啊——”赫连一大声尖叫,然后蒙上了脸,“不准看。”泪珠子却从指缝里一滴滴地淌。
“想不到你哭起来更美。”闾丘晔忽然感叹一句。
赫连一一听就乐了,自己明明哭的一个大花脸,那里会美呀,明知道闾丘晔是故意气她的,她还是忍不住回嘴:“你嘲笑我。”
给读者的话:
今天第七更,明天再见,祝大家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