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一直起身子,“我不让他死,我要找出他最在意的,他最重要的人,让他看着他慢慢地死。”她从来都不是良善的人,她也要他和自己一样看着重要的人死里面前是怎么一种滋味,让他体会一下什么是痛苦万分,心裂万分。
“杀了我,杀了我。”微生荣轩摇着铁栏,疯狂地吼着,“我没有最重要的人,你要杀就杀了我。”
赫连一冷笑一声,慢慢走出牢房,却听到微生荣轩惨烈地叫了一声。转头一看,只见闾丘晔拿起旁边的一柄长枪狠狠地刺入微生荣轩的胸口。
赫连一惊愕地看着闾丘晔:“夷甫,你这是……”
闾丘晔放下手的长枪,“这段时间,朕一直在找他,因为朕答应过一个人要为她手刃此人。”这是赫连一第一次听到闾丘晔称“朕”。
此时她恍然,他已经是皇上了,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了,皇上让人生谁便生,让谁死谁便死,就像眼前这人,即使她与赫连修再有不满,又能如何。
赫连一看着他,那个他是谁?他、还是她?抑郁心中的不安,最后无声地笑了笑。
金顶銮轿停于皇宫外,文武百官列队恭迎天玺帝,皇宫内满是青色地砖,一路走入宫墙深巷,路过的宫女太监们远远地便跪下,紧低着头,等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敢起身,继续往自己该去的地方去,办自已该办的事。
“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宫内,久久不绝。
这一日,赫连一入住重阳殿,历代皇后居住的重阳殿,一国之母的重阳殿装饰的富丽堂皇,赫连一的身份不明而喻。
宫殿里,闾丘晔坐在床边,赫连一走上前抱着他的脖子道:“你答应谁了。”
闾丘晔不解地看了看她,意思便是,“怎么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你说答应一个人要为他手刃微生荣轩的。”赫连一无辜地睁大了眼睛,像个孩子一样看着他。
闾丘晔凝视了赫连一半晌,拥着她,“千代为后虽然是百里千凡以你为要挟而立的,但是千代于朕有恩。这是朕允诺的。”
赫连一惊讶到实在不敢相信,一面惊喜,一面一忧心,“百里千凡说是她妹妹指示微生荣轩放的火。”
“你信么?”赫连一摇了摇头。
闾丘晔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起身道:“好好休息,出一趟远门,压了一堆的拆子,朕晚上再回。”
锦上添花瞧着闾丘晔一走,立马跪到赫连一跟前,哭着道:“主子,主子,可想死我们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赫连一一说完,‘哇’一声,锦上添花哭得更厉害了。
赫连一抚了抚额头,一般都是别人听她哭,现在她听别人哭才知道有多么手足无措,她决定以后一定要少哭。
两人哭了一会,添花对着锦上神秘兮兮的做了个眼神,锦上点了点头就跑到屋子外面关上门,定在门口。
赫连一惊讶,只见添花一字一句道:“这事知情的人已经全部……”添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